隻是有些事情,你越是害怕,越是想要躲避,它偏會事與願違。
而陸離,也是這樣。
林再次“近距離”接觸陸離時,是在醫院,在周一的淩晨三點鍾。
林因為腸胃炎在醫院掛水,而陸離,是洗胃。
她原以為洗胃這種聽起來十分嚇人的治療是在手術室,一堆人圍著進行的。
直到她看到陸離躺在急診室門口的一張病床,而醫生從別處拉來一車儀器,才明白洗胃沒那多講究。
林拎著吊瓶走到陸離旁邊,打算近距離觀察怎洗胃的。
隻是率先看到的是陸離的雙眼,平時笑起來眉眼彎彎,像是有兩顆星星的眼睛,在此刻卻毫無神采,隻有無限的空洞,像是被掏空了靈魂一樣。
林的心像是被猛的揪了一下,有點疼。
她直直地盯著陸離,看著醫生將一根細長的管子從陸離的嘴捅到喉嚨再到胃,就覺得一陣反胃。
但是陸離卻一動不動,讓她想到了一句話:死豬躺在案板上。
想笑卻笑不出來,覺得眼角澀澀的。
怎自己變得這感性了,可能是麵前躺著的那個女孩實在不像是記憶的陸離吧。
說是記憶,其實離上次見到陸離不過相隔一個周末,卻長的好似一個世紀那久。
印象的陸離總是眉眼彎彎,梨渦淺笑,很溫和,讓人看到就會不自覺的心情好了起來。
用許飛的話來說就是有親和力,許飛總是吐槽自己沒有親和力。
麵無表情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寫著:老子不爽,離老子遠點。對比說法,林不敢苟同。
腦子想著亂七八糟一堆,耳朵也沒閑著。
聽著醫生和旁邊那個中年男人,也就是陸離她爸的對話,也大致明白了。
陸離是自/殺,喝藥,而且還生怕喝不死的把家藥箱清空了。
不光有安眠藥,還有其他,而且距離喝藥時間已經有四五個小時了。
即使洗胃了,但是也對腎髒造成了一定的危害。
林看著洗完胃的陸離被推到一旁,掛上了點滴,而那個中年男人正在旁邊不停的歎氣。
陸離則直瞪瞪的盯著天花板,眼角卻不停的流淚。
能哭出來便是好事,林心想到。
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出去了,大概是去找醫生了吧。林猜想。
林看了看四周,這個點了,還有病人在聊天。
大概因為是在急診室,時不時有人來,有人走的。一點都不比白天鬆閑。
她想了想,拎著吊瓶坐到了陸離的床邊。
“同桌,聊會兒?!”疑問的語氣卻不容置疑。
沉默了片刻,就在林以為陸離不會搭理自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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