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你真的考慮好了嗎?現在走,你在這邊打拚多年的事業可就都沒了。”
身為許青格的合夥人,charles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沒辦法,如果現在放他走,可能以後都不會再遇到這優秀的合夥人了。
“對不起,charles,我已經考慮好了。”
charles看著眼前的許青格,他就這樣平靜的說出自己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自持,仿佛天塌下來他的臉上也不會出現一絲的慌亂。
“能告訴我原因嗎?”charles問。
他真的很想知道,這樣理智的人為何要做出這樣不理智的決定?
“因為我生病了,最多還有三個月。”
最後三個月,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解決。
吳家文站在酒店門口給周牧野打電話,“我的大周總啊,您老現在到哪兒了?我們都等急了,我告訴你,今天可有重要嘉賓,你給我趕緊的。”
“什重要的嘉賓,還不就是高中那些人?”
上個月不是剛聚過,現在又聚,到底有什好聚的,你們這群人到底是有多閑?
周牧野一邊在心吐槽,一邊把車停好。
吳家文看見他終於來了,一個健步飛過去,打開車門,提著他的衣領就拽了出來,急急的往酒店拖,一邊拖一邊抱怨:
“怎這磨蹭,等你多久了?”
“我剛談完生意就趕過來了,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那閑?”
“你還有心思談生意?我告訴你周牧野,今天這人你見了,保準你多大的生意都不想談了。,看,是許青格回來了!”
包廂的門打開,周牧野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許青格!真的是許青格!
他,回來了?
周牧野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是那的不真實。他定定地站在那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
真的是他,人還是那瘦,瘦得蕭索悲涼,寬大的白襯衫裹著的仿佛是一股風,風裹著的才是他。
他坐在那卻遊離在外,像一隻從天而降誤入凡塵的仙鶴,昂首傲視著普羅大眾,清高,例外,引人注目。
許青格的表情一直是淡漠的,直到看到了周牧野的那一刻,他猛地攥緊了手中的酒杯。
倆人就這樣看著彼此誰也不言語,目光交匯的短短幾秒鍾,仿佛已是滄海桑田。
十年了啊。
吳家文看氣氛有點尷尬,趕緊推著周牧野在許青格身旁坐下,“人都到齊了啊,咱們趕緊上菜,我都快餓死了!”
“哎呀我也是。都怪周牧野,害我們餓肚子,討厭!”
“周總是大老板嘛,平時最忙。你以為都跟咱似的,天天混日子。”
包廂一共坐了十幾個人,都是曾經的好友,看周牧野過來了熱熱鬧鬧說個沒完,吵吵嚷嚷的。
周牧野默默地喝酒,黑著臉,不說話。
“周牧野許青格,你倆怎不說話呀,呆坐著幹嘛?”
“就是,那時候你倆感情多好,天天黏在一起。現在終於又見麵了,不趕緊敘敘舊?”
許青格看看身旁的周牧野,他還是在默默地喝酒,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別人不知道他倆之間的關係,吳家文卻是知道的,看他們那尷尬,趕緊打圓場,“啊,那個青格,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
聽到這話,周牧野臉上的神情才稍微有點緩和。
整個晚上,飯桌上的氣氛都怪的要死,要不是吳家文一直在插科打諢,大家可能連飯都吃不下。
以往聚餐大家好像都有聊不完的話題,要離開的時候都有些依依不舍。但今晚大家就跟火燎了屁股似的,匆忙填飽肚子就找個借口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白詠梅還和林楠說:“今晚這氣氛太怪了,這頓飯吃得我非得消化不良不可。哎,林楠,你說這許青格在國外待的好好的,怎突然又回來了?”
林楠看著車窗外,良久才說:“誰知道呢?他那個人,誰知道他心到底在想什?”
吳家文今晚為了活躍氣氛,喝了不少酒,現在醉的不行了。
看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拍拍周牧野的肩,大著舌頭,說:“哥兒們,你嗝你也喝了不少,聽爸爸話啊,千萬別酒駕,要做守法好公民……”
周牧野確實也喝了不少,醉得連自己是怎跟許青格回房間的都不知道。
他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迷迷糊糊,“幾點了,這是哪兒?”
許青格看他醒了,給他喂了半杯水,說:“淩晨三點了,這兒是我的房間。”
緩了好一會兒,周牧野才清醒一些,房間的燈光刺的他眼疼,“我手機不是在兜嗎,怎不給我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我不知道你的手機密碼,解了半天沒解開。你的生日和我的生日都試了,都沒解開。”
許青格最後那句話還帶著些委屈,仿佛在怪罪周牧野竟然用別的日子做密碼。
周牧野躺在床上,一手遮住眼睛,輕聲說:“密碼是8月14,你離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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