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趕來支援的江尋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士兵深呼了一口氣。老鄒衝著江尋豎了個大拇指,要不是江尋支援即使,誰生誰死還真的說不準。
“沒事吧?”江尋把槍扔給鄒建軍問道。老鄒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老胡胳膊上中了一槍,我不懂包紮,老鄒你快去看看,我去林子把槍取過來。”江尋撿起地上的兩把步槍,又遞給老鄒一把,說道。
鄒建軍聞言,二話不說,接過江尋遞來的兩把槍就走。
江尋靈活的翻身爬過溝壕,借著月光握緊手的步槍,小心翼翼朝著爆炸區域走去。這片區域被炸藥炸出來一塊焦黑的圓形空地,看起來周邊林木沒造成多大損傷,江尋繼續走近,看見了地上黑乎乎的三道人影,夜晚看不清楚,倒是減緩了江尋的恐懼,強忍著鼻尖的那股烤肉味,在死去的士兵身上一一搜尋。戰場說起來挺遠,其實也就不到五十米的距離,江尋從頭到尾搜尋,沒用十分鍾就走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肩膀上背著八把步槍,棉衣上下四個口袋也塞得鼓囊囊的。
等到江尋回來,胡凱威的胳膊也被老鄒包紮好了,靠在土牆上,滿頭冷汗。老胡見江尋回來,強笑著說道:“收獲怎樣?好東西不少吧?”
江尋指了指肩膀上的幾把槍,沒有回答,向鄒建軍投過一個征詢的眼神。老鄒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這老小子命大,就是左胳膊掉了塊肉,我剛剛用子彈的火藥給他把傷口消毒了,沒什大問題。”鄒建軍說著,笑著一拍胡凱威的左胳膊。
“嘶!你小子輕點!”老胡疼的嘶牙咧嘴的,罵罵咧咧說道。
“哈哈,看看還有力氣罵人呢?那是真沒事了。”見老胡破功,鄒建軍樂說道。
江尋見狀也安心不少,隨即把槍都遞給老鄒,說道:“一共八把槍,但有三把被炸藥炸過,不知道還能不能使喚,子彈也沒找到多少,估計都使在咱們身上了。”說著,江尋把上下幾個口袋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掏了出來,五六包紙煙,幾個打火機,兩個懷表,幾百發子彈,還有一些這個地方的錢幣,江尋也不知道他們還要在這待多久,收集一些錢,總歸是能用上的。
老胡拿起一塊懷表借著月光打量起來,看樣子是很感興趣,江尋拿起另外一塊扔給老鄒,鄒建軍接住直接揣進了衣兜,他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收下隻是做個時間參考。老鄒一一拿起地上的步槍,仔細檢查一番,隻有一把槍損壞麵積比較大,沒辦法繼續使用,其他槍都沒問題,拆下壞槍上的彈夾揣進兜,隨手扔了,然後拿起三包煙。
“哎哎哎!幹什呢?你也不問問別人要不要?人民警察就這自私自利啊?”老胡恢複點精神又開始作妖了。
“小江不抽,剩下的三包是你的。”鄒建軍對他這個小孩脾氣也是無奈了。
胡凱威瞪著眼睛,右手指著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說道:“老子這槍就白挨了?老鄒你小子還有沒有點良心?”
老鄒被他氣笑了,把地上的三包煙拿起來,又從口袋取出一包,都放進胡凱威口袋:“給你,給你,我的好大哥。”
“這不就對了,給我點上。”老胡滿臉的舒服,趾高氣揚一仰腦袋,示意老鄒給他點上。老鄒也拿他沒辦法,誰讓自己欠人家情呢?拿起一個打火機,伺候著給老胡點上一根煙。
“呼”老胡用右手夾過紙煙,愜意的吸了一口,模樣很是得意。
鄒建軍給自己也點了一根,深吸一口,說道:“現在是淩晨一點,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老鄒沉默了一小會,望著胡凱威和江尋說道:“我們還回礦井嗎?”
見江尋和老胡沉吟不語,鄒建軍繼續說道:“蘭斯已經殺了,消息最遲明天一早,那個肖恩就會收到,飛鳥盡良弓藏,萬一他正等著咱們回去自投羅網呢?殺幾個礦工而已,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
“老鄒說的有道理,那個肖恩要是真的信守諾言,那咱們回不回去也沒什影響,要是他本來就打算毀約,咱們回去也是送死,殺掉這幾個士兵還是天時地利,到了人家的主場,咱們就是案板上的魚肉,怎操練,就看人家心意了。”胡凱威覺得老鄒的擔憂很有道理,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寄托在別人的品格上,明顯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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