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計劃。
倘若蘇先生一行人能順利脫身,首先會去馬隊據點暫避風頭。
隨後喬裝改扮成小販。
用假造身份通過關卡,進入鄰國領地。
此時先生卻被牢牢捆在木樁上。
田夏乍見先生,不由打了個突。
將軍把她推到近前。
“這個人,你認識嗎?
先生歪垂著頭,已暈了過去。
他身上帶傷,衣服染血,顯然受過拷打。
“我認識。”
“他是誰?”
“他叫蘇離。”
“他是你的,什人?”
“是我爹的學生。”
將軍往後退兩步。
旁邊守兵提來一桶水,照著先生兜頭澆下。
那先生被涼水一激,醒了。
張開眼,眼布滿血絲。
他一見將軍,咬牙切齒便罵:
“惡賊!要殺便殺,還等什?落在你姓姚的手,是我蘇離命該如此!”
將軍連刀帶鞘當棍棒使,在先生臉上猛抽一記。
把他牙齒打崩一顆。
這牙彈落地上,帶了一串鮮紅血跡。
田夏看著沾血的牙根,出了會兒神。
猛然回過味來,忙道:
“蘇離是蘇國名士,動他於將軍不利。”
蘇先生聽到聲音,發現小姐竟也在場。
當即額上繃出青筋。
那將軍長刀出鞘,一刀刺入先生左肩。
刺得不深。
卻又轉動刀柄,讓刀刃在肉翻攪。
隻把先生疼得死去活來。
將軍攪和一陣,抽刀而出。
旁邊守兵忙拿摻了鹽巴的藥,為先生敷藥止血。
那將軍刺傷了人,還好言相勸:
“既是齊家門人,看在齊夫人麵上,若先生肯求饒,便即放了出去。”
又對田夏道:“你嘴上求情,不如將身代他?”
田夏看不見將軍臉麵。
又不大能聽出語氣。
察言觀色一樣用不上。
隻好閉嘴。
好個蘇先生,咬破嘴唇,頭上汗水披麵而下。
任是疼得目眶泛淚,也不肯說一句軟話。
將軍倒不勉強。
拖了凳子在一旁坐下,把刀橫擔腿上。
拿塊皮子擦拭刀上血跡。
那守兵接著對先生用刑。
專弄些折磨人的把戲,隻傷皮肉不傷筋骨。
不叫人死,隻叫人疼。
田夏想起一些事情,走到將軍麵前交代:
“蘇離還曾做過我的詩文老師,但那些詩與我無關。”
蘇先生聽聞,大吼道:
“不要求他,田夏!能與你相知相惜,我蘇離此生無憾!”
田夏心中悚然。
這先生可從來不曾喚過她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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