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運氣很好,或許說…穆映秋現在對植物的感應力很好。
她也不懂那些藥草,反正瞧著跟夏瑾挖的長地差不多就下手,好幾次都挖中了野草,可走著走著,她忽而覺得心癢癢,在腳邊隨意挖了個坑後發現——
“咦?這東西長地好怪呀!”
“這是…野山參。”
“參?可這什野山參不是一片片的嗎?”
“……那是被切過的。”
“原來如此,那大概能賣多少銀子啊?”
夏瑾咽了咽口水,垂眸盯著那毫無形象可言一手鋤頭一手舉高了野山參的小姑娘。她大概是真不知道野山參的價格,所以才像抓雞崽子一樣直接掐在手心。
他覺得好笑又無奈,歎道:“這看上去不大、年份也不高……”
“哦哦哦。”她點頭表示聽懂了。
“大約可賣上六百兩白銀。”
“……多少?”
“六百兩,白銀。”
穆映秋直接傻圈了,目瞪口呆地盯著自己手醜不拉幾又幹癟癟的野山參,好半響才欲哭無淚地詢問道:“能、能種回去嗎?我手抖…這、這也太誇張了……”
這要是傳出去了,肯定又是一波風雲,她本人不說,未來一定有很多人來這挖山參,把樹林破壞地坑坑窪窪。
夏瑾蹲在她旁邊,仔細端詳著那野山參,調侃道:“你都沒給人家後路,根都被你挖斷了,怎種回去?”
穆映秋是真要被急哭了,第一次真正意識到為何娘總是叫她斯文點、端莊點……
“那那那那那怎辦?”
她雙手捧著野山參,哆哆嗦嗦不敢動的樣子逗笑了夏瑾,他輕咳兩聲,取過野山參毫不在意地放進了自己的籮筐:“放著易被偷也體現不了它的價值,不若賣了。”
“可、可萬一被發現……”
“悄悄賣便好了。”
“好、好的……”
經過這事兒,穆映秋是再不敢亂挖了,隻負責幫忙背籮筐,等到日落將近,她朝著樹林真心誠懇地叩拜以作感謝,這才隨著夏瑾下山。
得了支很貴的野山參,穆映秋幾乎是一整晚都沒敢睡,次日一早先去灑了水,回到家時聽夏瑾說要出門賣山參,她嚇地急急忙忙往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又戴上麵紗和草帽,遮遮掩掩活地小偷,把夏瑾給笑地當場掀了她的帽子,告訴她——
“如此遮掩,更似做賊心虛。”
無奈,穆映秋隻做尋常打扮,也不敢坐別人的牛車,就兩條腿慢悠悠晃進城。
夏瑾說認識一個藥鋪的老板,為人還挺好,便去了那家,穆映秋自願守在門口看風。他忍著笑,轉身便進了藥鋪。這是城中最好最大的藥鋪,老店家正在櫃台後敲著算盤。
老店家剛抬頭,卻見夏瑾快速地將一道黃符貼了上來,雙目瞬間變地空茫。夏瑾沒了微笑,臉色也變地蒼白了許多,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柔和:“希望以下之事,店家可代為保密。”
老店家麵無表情地頷首:“好。”
得到了回應,他才將一個裹起來的手帕放到桌麵上:“我要賣了這個藥材,還請店家按實際開價。”
老店家掀開手帕,看到野山參後也全無激動之色,而是麵色如常地開始檢查山參的好壞質量,然後又拿出戥秤稱重。野山參不大,也就32克,但真正的野山參極其昂貴,所以……
老店家:“收銀票嗎?”
夏瑾笑眯眯,並不意外:“收的。”
當他再次轉身時,身上已多了700兩的銀票以及58兩4錢的碎銀子。剛到門口,就見自家娘子正伸長了脖子去瞧對麵的酒樓窗戶,好笑道:“餓了?”
“不是,我好像瞧見了小桃——我是說,子槐道姑。”穆映秋撓撓頭,卻也不管了,“沒事了,賣了嗎?”
“賣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