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沉默了。
薄宴心口猛縮,咬著牙開口:“你喊誰嫂嫂呢?”
“不是你讓喊人的嗎?”花月不滿地反問。
李清雅無語地看了看天,拉著花月往前走:“咱們走。”
懶得理他們這群臭男人。
蘇武咳了下,拍拍薄宴的肩:“那個,可能是口誤,口誤,我這不是剛給小花妹妹帶了個嫂嫂嗎。”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薄宴擠出句。
韓光斜了他眼:“你活該。”
誰叫你同意她坐你副駕了。
韓光說完,也不想理他,跟在花月後麵跑走了。
幾個人去了葡萄園。
些早熟的葡萄成串地垂下架子,晶瑩剔透。
韓光哄著兩個妹妹幫他扶著梯子,他爬上去剪葡萄。
“你小心點啊學長。”花月看著他搖搖欲墜的樣子有點害怕。
“放心,學長給你挑串最好的。”韓光邊說邊伸手剪了串下來,“這串給我們小花妹妹的。”
花月伸手去接,梯子太高,她還沒夠著,就被身後橫過來的手拿去了。
韓光破口大罵:“操,那是我給學妹的!”
“沒收了。”薄宴淡淡道,他瞥了花月眼,轉身把葡萄遞給了寧倩。
寧倩微笑著接過去:“謝謝。”
她似乎有點抱歉,看著花月:“對不起啊妹妹,搶了你的葡萄。”
花月眼睛彎起來,笑眯眯地回:“沒關係的,你先吃吧嫂嫂。”
“......”
薄宴臉色直接黑下來。
韓光哈哈笑:“等著啊,學長再給你挑個更好的。”
他左右看看,又剪了串下來:“學妹接好了。”
花月沒拿到,又被薄宴伸手接了過去。
韓光忍無可忍:“曹尼瑪,你不能自己拿把剪刀?”
“不能,”薄宴冷冷道,“我喜歡被人伺候。”
“......”
韓光氣到無語,踩著梯子下來,把剪刀甩:“學妹,學長帶你去烤肉。”
有個狗貨在這,他們不吃了行不行?
莊子麵正在烤全羊,羊肉表皮焦黃,灑上了白色的芝麻。
見他們幾個人回來,蘇明遠連忙切了幾片放盤子:“快來吃,剛烤好的。”
幾個人人盤端過去,輪到花月時,蘇明遠遞過來的盤子,又被抽走了。
群人都無語了。
蘇武:“宴哥兒,你幹嘛呢?”
“怎,沒有我的份兒?”薄宴麵無表情地問。
蘇武衝花月招手:“來蘇武哥哥這,跟你嫂嫂站起,別理那貨。”
花月走過去,洛洛為了哄她,又切了盤給她:“這個拿好了,別又被搶去了。”
花月還沒端穩,盤子直接被抽走。
“......”
李清緒開罵:“他媽.的賤不賤?”
蘇武抓了抓腦門,拿著筷子:“來,蘇武哥哥喂你。”
還治不好他了。
群人都沒了吃東西的心情,全盯著蘇武的筷子。
蘇武夾了片羊肉:“來,小花妹妹張嘴。”
花月嘴角抽抽,她隻是抬了抬下巴,完全沒有張嘴的意思,蘇武筷子上的羊肉直接被拿走。
她就知道!
蘇武看著空蕩蕩的筷子,有些愣神:“操!”
真他媽.的騷操作。
他不敢置信地開口:“您今年貴庚?”
五歲小孩兒都沒這玩的吧?
薄宴把手上的羊肉扔進嘴:“怎,想喊我爸爸?”
寧倩走到他身邊:“讓妹妹吃點東西,小姑娘該餓了。”
她話音落,場麵更加安靜了。
薄宴淡淡道:“什時候改口了什時候吃。”
“改什口?”花月看著他。
薄宴看著她麵無表情的樣子,心口縮了下:“把嫂嫂兩個字給我去了。”
“那我應該怎喊?”花月輕聲問。
薄宴黑眸如寒冰,寸寸冷下去。
寧倩打圓場:“喊姐姐吧。”
花月順從地點頭:“寧倩姐姐好。”
“唉,好,快吃吧。”寧倩衝著她笑。
“我能吃了嗎,薄宴哥哥?”花月轉頭盯著薄宴。
旁邊的人都站在那沒動。
活該。
到最後難受的是誰啊。
花月見他不說話,又問了句:“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走。”
“唉別啊小花妹妹,”蘇武拉住她,“你是蘇武哥哥帶來的,又不是衝他來的。”
花月心有氣,再次問了遍:“我能吃了嗎,薄、宴、哥、哥?”
任誰都看的出來,向好脾氣的小花妹妹,生了大氣了。
薄宴手指抖了下,聲音嘶啞:“吃吧。”
花月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隻是拿起筷子夾東西吃。
幾個人都鬆了口氣,熱熱鬧鬧地切肉吃肉。
寧倩靠在薄宴旁邊,拿了罐酒遞給他:“你喝,等下我來開車。”
蘇武忍不住在心歎氣。
就作死吧。
花月全程低頭吃東西,當他們兩人不存在。
蘇明遠看了眼李清雅,咳了下:“學妹,學長帶你們兩個去蕩秋千。”
“好。”花月乖巧地點頭。
秋千離得不遠,穿過幾條小路就到。
花月坐在秋千上,怔怔地看著遠處的荷塘。
她踮腳往後退,鬆開,秋千蕩了起來。
夏季燥熱的風撲到臉上。
蘇明遠和李清雅互看眼,看著後麵跟過來的人,兩人悄悄起身走開。
樹上知了突然齊聲鳴叫。
像那年夏日,少年幫她補課樣。
那時候,她藏著不敢告人的少女心事,苦澀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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