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的玩家紛紛被自己相對應的意識體纏著,??並不能在第一時間接收到簡空和闕山鳴傳遞的內容。但是直播間的觀眾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臥槽，臥槽，vr麵套vr,??闕神的意思是,??他們現在是在意識空間的意識空間？”

    “應該是這樣,??我簡單的分析了一下。殷水暝和蘭時其實都不是人類，而是人類為了做某種行為學試驗而創造出來的一段擬人數據。他們被設定成固有的性格,??然後在虛擬空間模擬成長。就和咱們打遊戲存檔一樣,??隻要打到結局,??實驗員收集完數據之後，就會將他們現有的數據清零,??然後重新設定新的環境在開始。”

    “啊！這就說得通了！剛才我在看這個boss給出的獨白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一個人就算是被修改了記憶，但是還有身體本能啊！那個殷水暝和蘭時是在很普通的家庭長大的，殷水暝被修改記憶後,??變成了貴族出身的公子哥。但是他很難通過記憶就讓身體做到像那些貴族教育出來的人一樣優雅的禮儀。而蘭時原本是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他也不會像真正的孤兒那樣,??為了活下去，什都能做，卻仍舊是一個溫暖的人。”

    “如果是數據就說得通了，畢竟他們雖然慘，但是並不符合邏輯。最後殷水暝的殺人策劃也很兒戲,??仿佛這的其他學生都沒有腦子。”

    “但是vr套vr這個是怎出來的？”

    觀眾們還是不懂。而副本,??boss也同樣好奇自己是在哪暴露了。

    簡空也沒賣關子，“溫度。我們從農場出來,??到蘭時高級中學的路上，在通過隧道的時候,??溫度一直在升高。那段隧道很長，按照車子的速度，那段隧道估計要有個七八十公。在這段路程中，溫度一直在升高，直到快到蘭時高級中學的時候，溫度才陡然降下來。”

    “之前我以為是意識環境關卡跳躍的預兆，但是我們剛剛跳關，通過那段通道的時候，溫度沒有變化。再加上你淩亂的，前後不能順利銜接的記憶，我判斷，這是原本存在於意識空間的你，又創造出來的一個意識空間。而我們原本的試驗應該和你和蘭時最早做出來的試驗一樣，就是將雙胞胎分開在兩個極端的環境培養，想要看看最後會有什區別。”

    “而你，在我們最後的考核中做了手腳。正常的流程是，隻要農場這邊有人通過考核，貴族教育那邊就順勢送出一個人來。但是你強行添加了雙生花的設定，目的就是為了篩選出我們這一批符合你需求的實驗體。”

    闕山鳴也補了一句，“我之前就一直在想，我們那個農場明明有八個人合格，但是最後臨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卻有四個人不見了。後來我才明白，不是他們不見了，而是我們被你拉到了意識空間的意識空間。”

    簡空點頭，“我們帶回來一個斷了腿的npc，但是後來我們封門的時候，他也沒了蹤影。”

    “你夜晚的時候，鎖住宿舍樓的門，說了一句話，你說希望我們別讓你失望。這也說明了，我們被你困在這，隻是為了完成你的試驗罷了。”

    “竟然有這多的破綻嗎？”殷水暝皺起眉。

    “不，還有你和蘭時的性格。”簡空看向身後混亂的一團，“人類是情感最複雜的生物。他們有自私的一麵，卻也有寬容和大愛的一麵。他們可以壞，卻也有溫暖和柔軟。而你和蘭時不一樣。”

    “蘭時的完美太過虛無，而你的惡意又太過極端。”簡空指了指可循。每一分惡念，也都有緣為之。除非是天生的壞種，可即便是天生的壞種，他的懷也是從父母那遺傳來的。但你和蘭時，卻像是機器人。”

    “所以，從你那段記憶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隻是一串實驗用的數據罷了。因為你們缺少真正為人的真實感，所以試驗每次都會失敗。最後一次，蘭時的死就是被徹底銷毀，而留下來的你，也永遠被遺忘在了電腦深處的文件夾。”

    “至於你們的母親，在發現電子數據不管如何像人，都不能徹底代替人類後，最終還是選擇使用真正的人類來完成她的試驗。”

    闕山鳴放棄把自己對應的意識體從角落拉出來的舉動，之也走到殷水暝麵前，“我來猜猜，為什這一次我們進入副本的情況和上一次的玩家不同，而你又為什能夠在意識空間再度創造一個意識空間，是因為上次吳雙堯為了強行突破副本炸了副本的機房。”

    “我在進入副本的時候，就思考過這個問題。老吳是隻老狐狸，這種程度的前置任務不可能失敗，那真正讓他放棄並且選擇強新突破，就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發現，這個副本真正的boss和他不在一個位麵。他帶的那個人可以讀出副本boss一秒鍾腦子的畫麵。他意識到自己的意識和本體不在副本的同一處，所以果斷選擇離開。”

    “老吳那個道具是通過爆炸來破壞連接副本和遊戲世界的副本大門，從而達到全員逃脫的目的。而玩家被拉入遊戲世界時，第一個場景應該是一個類似於機房的地方。副本大門的連接點就在那。老吳炸開了副本大門，也炸毀了機房。”

    “而你是在機房重建的過程中蘇醒，並且發現了自己和蘭時一次一次悲劇的真相。從而強製將副本啟動，把我們選了進來。”

    “我聽人說過，遊戲世界高級副本中的boss都是進化出了特殊能力才能成為boss的。我們校服上這個鈴鐺的標記，就是你作為數據但是卻覺醒了人類意識的證明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