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一別之後，程毅也許久沒有見過她。好在兩人之間還能電話聯絡，知道趙又歡沒有什生命危險他也能放下心來。

    關於趙又喜，在很久之前的時候他曾經調查過趙又歡的身世背景，知道那是她養父母的親生女兒。那家人雖然沒什錢，但對趙又歡一直都不錯，將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撫養長大，已經讓他很是感激。所以連帶著對趙又喜，沒見麵也有了幾分好感。

    知道她要回來，程媽比起他更開心，一整天的笑容都掛在臉上，喜氣洋洋地忙忙外。甚至還把臥室又收拾了一遍，想著趙又歡能在家多待幾天。

    程毅一直以來隻告訴程媽，趙又歡在外地工作很難回家。所以她也一直不知道趙又歡就和她生活在一片天空之下，隻不過礙於中間隔了個祁嚴，便難以碰見。

    她肯定是不會留在家多久的。

    以祁嚴的性子，大概隻會讓她吃個晚飯就會催著她回去。

    趙又喜第一次到程家很是拘束，剛才忙著買藥，一時之間也忘了給程媽媽帶一份禮物，所以空手上門總覺得不好意思。

    開門的人是程媽媽，程毅也站在一旁默默地從一旁的鞋櫃拿了兩雙拖鞋出來。

    趙又歡笑了笑：“媽，程哥。”

    趙又喜就站在她身後，有些緊張，甚至都不敢抬眼打量對方，跟在祁律麵前的潑辣樣完全不同，也很懂事的叫了聲：“阿姨好。”

    她長得乖，一看就是媽媽輩喜歡的女孩子，烏黑亮麗的長發，穿著得體大方，抿唇微微一笑時又不經意間露出幾分小女兒似得嬌羞，讓程媽媽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你是小喜吧？快進來！”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身邊的趙又歡，看見她含著笑意的眼眸溫柔似水的對上自己的眼睛，竟然莫名令她生出一股勇氣來。

    雖然沒帶禮物，但對於程媽來說隻要她們能夠回家見麵吃飯就已經足夠讓她開心。

    家收拾的幹淨，茶幾上擺了好些新幹淨了的時令水果，她走過去乖乖坐下，舉手投足之間的禮儀都是王楚東的曾經派人好好教導後的結果，得體優雅不在話下。

    程媽熱情，一邊招呼著一旁的趙又歡和程毅走下，一邊又拉起趙又喜聊起家常：“聽阿歡說你是在A大的讀書嗎？”

    “是的。”她點了點頭：“但是我已經畢業了。”

    趙又歡笑著看向坐在沙發的兩個女人。毫無疑問，是目前這個世界上最讓她在乎的兩個女人。

    不過今天來的目的不僅是將喜妹介紹給程媽。

    她朝程毅使了個眼色，往陽台的方向走去。程毅接受到她的訊息，知趣地走在她身後。

    春日的暖陽最是讓人感到幸福，暖暖的照在人身上使人身心愉悅。陽台上擺著幾個花盆，程媽種下的花種都開了花，她不知道那叫什名字，不過聞著也挺清雅的。

    程毅悶聲不出，淩厲的臉廓像刀刃一樣鋒利卻又收緊。但他的眉目是堅定而又溫柔的，總會讓人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正義味，不由自主地給人以最大的安全感。

    “最近怎樣？”

    這可真是一個讓人難回答的問題。

    趙又歡突然覺得渾身難受，皺著眉也不知道說些什好。這段時間的日子她過得亂七八糟，要概括起來就兩個字，不好。但又覺得這兩字太少，難以形容她這段日子以來的生活，於是想了半天，望著程毅開口道：“你身上帶煙沒有？”

    他一愣：“在臥室。”

    “給我抽一根唄？”

    這個時候沒有比煙更好的消遣方式了。在別墅，她從來不會偷偷抽祁嚴放在家的煙，本就覺得對方惡心，所以連帶著他身上的任何物品也一並不想沾染，再加上以前吸毒，怕抽煙以後又莫名地想起毒癮來，這多年便再沒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