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深深地看過來,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確定?”
這可不是什能夠隨便脫口而出的話。
他的目光敏銳而又強勢,對待這種敏感問題向來都是如此,更何況這種事情非同一般,可不是什簡簡單單的朋友聚會。
老實說,就祁嚴這種人,在燕城橫行霸道,無人不知。甚至還逼著市長給他送過好幾次令人可笑的優秀市民獎來掩藏他私下所做的肮髒齷齪事,明麵上卻擺出一副大善人的成功人士樣,其實骨子最是不堪。
這種人不會有什朋友,有,也隻是他那一群和他共生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都是該被一網打盡的黑勢力團夥。他的朋友不該有任何涉及政界的人,即使有,也不應該是處在那個位置的人。
王楚東雖然是個沒什實權的領導,但身處西京,比起唐和景來說也差不多。這個職位的人,能和祁嚴扯上關係,還莫名的有些匪夷所思。
她下意識地看向坐在客廳,還在和程媽聊天說事的趙又喜,乖巧地坐在沙發上,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聽著程媽說著話。
她不管這中間發生了什,但目前為止,她得把趙又喜的事瞞下來。
趙又歡掩眸低聲道:“他前兩天和他的下屬一起到了燕城,很隱晦,沒什人知道。我跟祁嚴在一塊,陪著他們一起玩了兩天。”
“僅僅是玩而已?”
趙又歡點頭:“是,沒什異樣,但我不在的時間,他們有沒有什問題,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這兩天她跟下來,什事都沒有。但王楚東私底下和祁嚴有沒有其他的交易,她卻也不敢保證。畢竟誰敢相信從西京千迢迢趕過來同祁嚴見麵的這位領導,目的隻是為了吃喝玩樂。
這中間的水太深。
他皺眉,深呼吸一口,拿起煙盒的煙點燃咬在嘴猛吸了一口。這件事太大,他一個人還沒本事解決。這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他也不敢妄下定論:“你先不要輕舉妄動,我把這件事先同唐書記報告一下。”
“別跟她說!”
唐和景在她這,早就失去了信任。
從祁嚴得知她逃出來的所有經曆後,再加上後續的那些操作,她甚至有理由懷疑唐和景是不是和祁嚴同流合汙,蛇鼠一窩。
這大的事情,她一準要死在祁嚴手。
“這段時間你先別說出去,先看看……再看看……誰都不知道目前的情況。”
趙又喜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靠陽台邊上的窗戶:“哥,阿姨讓你和我一起去廚房幫忙。”
程毅下意識地朝著趙又喜看過去,第一次對從陌生人嘴聽到哥這個詞還有些不大習慣。但後來發現趙又歡莫名其妙地接下了對方的話,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來。
……她叫阿歡為哥哥?
有些奇怪,但這個小插曲很快被他遺忘至腦後。
“來了。”她將手中的煙頭摁在一旁熄滅,從程毅的身邊走了出去。
她身上還帶著一股濃重的煙味,一靠近就能聞得清清楚楚。趙又喜皺眉,捏著鼻子,聲音軟軟甜甜的:“你怎又吸煙呀?我不喜歡煙味,你還抽,你明明知道……”
以前在家也是,一天到晚身上都有股揮散不去的煙味。
趙又歡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下次不抽了不抽了。”
廚房的菜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隻不過程媽想著讓她多陪小喜說話,免得她一個人到了家總覺得拘束,便讓趙又喜去把她叫了過來。還給她們拿了幾根玉米,要她們把玉米粒給剝下來,純粹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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