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祁老介紹了那多棟建築，苗藐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其中五個食堂的位置，此刻他正站在魚香味最濃鬱的二食堂門口，想要跨步進去，突然聽到有人叫他。

    “苗藐！”

    苗藐循聲看過去，哦，原來是那個帶他去聽課的學生：“李……李……”

    李什來著？

    “李以暮，”李以暮說，“記不住的話，你記住emo好了，李以暮，李emo，是不是很好記？”

    “一摸？”苗藐更暈了。

    “你不知道emo？”

    “……”苗藐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不想理這個人，轉身進了食堂。

    “胡忽忽學長也是這樣，基本不知道什網絡語，你倆不會真從一個地方來的吧？”李以暮跟在苗藐身後也進了食堂。

    “我不認識他。”苗藐的視線完全被窗口的魚吸引住了，他先要了碗鯽魚湯，又拿了盤蒸鯰魚，當他還想接著拿第三種魚時，忽然想起昨晚姓程的在耳邊說自己腰粗了……

    算了，吃飯講究七分飽，兩條魚夠了。

    苗藐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窗口，找了個座位開吃。

    因為有些舍不得，他吃得慢條斯理的，一點都不像一隻餓壞了的貓。

    不一會兒，那個煩人的李以暮端著餐盤坐到了對麵。

    苗藐沒理他，繼續品嚐著魚的滋味，雖然這魚比人妖大會那臭脾氣廚師的手藝差一點，但也能入口。

    也不知道小弟們過得怎樣，姓程的把它們的暗傷舊疾治好了嗎？在醫院能不能吃上新鮮的魚？

    今天自己被帶去醫院把它們嚇到了吧。

    看來還是得找機會去一趟寵物醫院。

    “你是不是氣我沒叫醒你？”李以暮把一個冰淇淋放在苗藐麵前，“這個當賠罪，其實剛才下課後我本來想叫醒你的，可看你睡得好香，就沒忍心。”

    “這是牛奶做的？”苗藐盯著冰淇淋問，這個聞起來也好香，是和魚完全不一樣的甜香。

    “啊？”李以暮拿起冰淇淋看了下配料表，“麵有淡奶油，淡奶油是用牛奶提煉的，所以算是牛奶做的吧。”

    “那我不要，會竄稀。”苗藐有些失望。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不能碰牛奶。”李以暮說，“不過應該有無奶冰淇淋，等我們吃完飯我去便利店買給你。”

    看在冰淇淋的份上，苗藐點點頭，勉為其難地讓這個陌生又聒噪的李以暮坐對麵吃飯。

    “你怎隻吃魚啊？不吃點蔬菜和主食嗎？”李以暮又開始嘮叨，“胡忽忽學長也是這樣，打菜永遠隻打雞。為什你們都不講究一下營養均衡——”

    “閉嘴！”苗藐聽煩了，“你再呼呼呼的，我把你揍到嗚嗚嗚！”

    李以暮立馬拿起饅頭把自己的嘴塞住。

    苗藐和李以暮吃完飯後，各自啃著冰淇淋溜達到了嶴戊大學宿舍區。

    “你住幾號樓？”李以暮問。

    苗藐抬頭望天，神情一片茫然，他隱約想起祁老帶自己認門的時候貌似指著某棟樓說是他住的地方，可這那多長得一模一樣的樓，誰還記得是哪棟？

    要不還是回防空洞睡覺吧。

    “你不會連自己寢室在哪兒都不知道吧？幸好我有門路，你等等，我給一個學姐打個電話。”李以暮拿著手機走到一旁，不一會兒回來，一臉震驚，“苗藐，你也住嶴逸樓？”

    “怎了？”苗藐突然想到姓程的知道自己住在防空洞，萬一晚上自己睡迷糊了又變成原形，然後姓程的吃了飯沒事幹又來防空洞看到原形的自己，再把自己帶到醫院割蛋蛋，而且還省了剃毛這道工序……

    不行不行，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