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餘禦要去實習，苗藐要去看小黑和小黃，於是兩隻妖結伴去嗷嗚嗚寵物醫院。

    一路上，餘禦一直盯著苗藐手上的袋子。

    那是一個嶄新的銀色袋子，上麵還用奶白色絲帶係了大大的蝴蝶結，有一撮毛從袋子口露了出來。

    這禮品袋還是餘禦去借小電鍋時從學姐那順帶薅來的。

    餘禦伸出食指，鬼鬼祟祟地往袋子口伸。

    當他的手指即將碰到那撮毛時，袋子倏地遠離了他。

    是苗藐換了隻手拎袋子，看向餘禦眼神戒備：“不是給你摸了一分鍾了嗎？”

    “可我還沒把整根尾巴都摸下來時間就到了。”餘禦的語氣飽含著不舍和遺憾。

    “誰讓你速度那慢？”苗藐把露出來的毛往塞了塞，繼續往前走。

    “好不公平啊，為什我們魚沒有毛啊，要不然我就可以摸自己尾巴玩了。”餘禦在一旁怨念。

    “魚尾巴也很好摸啊，滑滑的。”苗藐說，“就是抓起來麻煩了點，以前經常從我爪子滑走，害的我和小弟們餓了好幾次肚子。”

    餘禦抱著胳膊不做聲了。

    當兩隻妖即將出宿舍區時，有嗚咽聲傳來。

    “你有沒有聽到哭聲？”苗藐問。

    “你怎聽到了我內心的哭泣聲？”餘禦反問。

    苗藐：“……”

    聽說魚的耳朵不好使，看來是真的。

    他循著聲音找過去，看到是一個女生蹲在草叢哭。

    這個女生苗藐有印象，她每天都會給宿舍區的流浪貓們喂食物，貓貓們都特別喜歡她。

    女生聽到了腳步聲，抬頭看到了苗藐，擦擦眼淚露出尷尬的笑容，站起來就想走。

    “你怎哭了啊？”後趕來的餘禦看到女生問。

    “我……我……”女生說了兩個字，又抽噎起來。

    “別著急，慢慢說。”餘禦安慰道，“我以前也口吃，多練練就好啦。”

    苗藐在一邊想：看來魚的腦子也不太好使。

    “我不是口吃，我隻是難過貓咪們不見了！”女生喊道。

    “不見了？”苗藐這才反應過來，今天一路走過來的確一隻貓都沒看到。

    “可能它們都在睡懶覺，再晚一點就出現了。”餘禦安慰。

    “不會的，我去它們睡覺的地方找過了，也不在。”女生搖頭。

    “可能貓咪們出去團建了，畢竟一個地方待久了會膩的嘛，等它們在外麵玩夠了就會回來噠！”餘禦說。

    “是這樣嗎？”女生眼神中帶了些光，有點信了。

    -

    和女生揮手作別，兩隻妖繼續趕路。

    到了醫院後，苗藐徑直走向程綸的辦公室，可麵隻有楊至在。

    楊至看到苗藐，問：“是來看病嗎？不對，你是三天前那個戴貓耳朵貓尾巴的男生，來領貓的？”

    苗藐沒說話，他對這個上來就想摸他尾巴的陌生醫生沒什好感。

    後進辦公室的餘禦看到楊至，對他打招呼：“楊醫生早上好！”隨即問，“程醫生呢？”

    “剛才來了一會兒，然後接了個電話就走了，看樣子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楊至看看餘禦，又看看苗藐，突然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原來你是餘禦的男朋友啊！怪不得上次看到你就覺得眼熟。”

    “什啊？沒有的事！”餘禦趕緊搖頭加擺手。

    苗藐更不待見楊至了，亂點什鴛鴦譜。

    他也懶的反駁，走到程綸的座位糾結尾巴放哪兒好。

    那邊楊至還在和餘禦聊。

    “我都在帖子上看到了。”

    “什帖子啊？”

    “，就這個，多圖預警！高校驚現一對超級養眼的同性戀人！”

    “這些都是他們亂說的，這張是我們倆在……”

    “所以你們真不是情侶？”

    “真不是。”

    苗藐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把尾巴放桌子上好了，比較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