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北更，今天回去真是有夠晚的，剛剛就不應該打那久的遊戲，我現在腦子昏昏的。”辛擇伸伸腰，有氣無力地倒在車座上，好像要死了似的。

    “是啊。”我正在用筆記本電腦做下次見麵的PPT，對於辛擇的唉聲歎氣完全不在意。手指摸擦著鼠標，思考著該如何是好，氣氛也在這輛出租車寂靜下來，外邊的燈光一束一束的照過。

    “你們幾個是回凡的吧？”出租車司機用著他那蒼老的聲音突然發話，他應該是看到我筆記本電腦背麵的Logo，不過這聲音著實讓我感到親切感。

    “嗯，是的。”我隨意的回應了，放下敲字的速度。

    司機來了興趣，聳了聳肩膀，打起精神來：“你們公司在市場上競爭激烈啊，在招不少人才你的待遇應該比我這個卑微的司機好多了吧？”

    我笑了笑，我收入現在頂多夠我吃喝玩樂，並且每個月的數字常年不變。我將筆記本電腦關上，將身子靠前，想多聽聽這個比我多食幾年的‘老者’胡說八道。

    辛擇在一旁睡覺，時不時發出呼嚕聲，司機不停的與我聊天，就算我沒有回他任何一句話，可他的興致久久下不去。我一邊聽他講社會瑣事，一邊單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城市的夜景。拔地而起的大樓群，穿過鋼橋下方的貨船，路邊繁榮的街市，攜手並肩的情侶···。

    我打開手機查看時間，已經七點了，有夠晚的，公司八點關門，我的東西還在麵。我歎了口氣，此時車子上了橋，外邊橋下的一條白船像白鵝一般，在黑渾的水上漂動。真是別具一格。

    “哎”司機叫我，剛剛我看白船的時候他好像沉默了一會兒。“那個倒下的人睡了吧？”

    我看了看辛擇，他睡的死死的。

    “嗯，怎了？”我問道。

    “那好，我看你壓力挺大的啊？”司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