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手環上可以選擇數字,沒有人去問去看別人怎選,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默默低頭輸入。
經過半天的短暫相處,基本也能感覺出來彼此是否合適。
束秋沒得選,有自家病人這個搗蛋小鬼在節目組,他隻能選擇終晉南。
至於終晉南……
束秋眯著眼睛偷偷看終晉南,想看看這小鬼怎選,結果----
你在幹什?束秋看著蹲在地上研究睡袋的終晉南。
終晉南聞言抬頭,茫然地回看他。
束秋:……
他忘了,這家夥現在是個傻的,哪知道投票是什,他拉起這人的手腕,電子手環閃著紅光,顯然是在提醒嘉賓盡快做出抉擇。
束秋劃拉著手環表盤上的數字,隨口問道:終晉南,你喜歡誰啊?
雖然他不可能讓這家夥和別人一隊,破壞他的職業生涯,但是作為一位民主開明的老父親,他還是會尊重自家崽崽的擇偶標準的。
終晉南睜著無辜的眼睛,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我喜歡阿秋啊。
束秋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這人長著張冷漠男子的臉,但是不得不說,笑起來的時候,很有衝擊力,像是冬去春來,冰雪消融。
尤其是那雙眼睛,宛若會說話的月牙湖,因為微風輕蕩,褶皺了湖麵小小的月亮。
回過神來,束秋找到對應自己的8號,點下確定。
想到終晉南剛剛說的話,束秋有些好奇道:你奶奶有沒有說,為什讓你叫別人爸爸?
聞言終晉南突然就又不說話了,低下頭重新去翻騰睡袋,把洗漱用的牙刷牙杯弄得叮當作響。
得不到答案的束秋聳聳肩,也不太在意,被投票這一打岔,束秋也沒了收拾人的心思。
兩人出去跟著大家夥吃晚飯,燉了很久的雞湯濃鬱香厚,喝完後嘴皮都會黏連在一起,膠原蛋白十足,雞肉有點柴,但是蘸著節目組配的調料,很有味道。
江寧用竹簽串著早早就單獨撕出來的雞腿在火上烤了烤,雞腿本就肉質鮮嫩,被江寧抹了油和調料在火上一烤,頓時爆出濃鬱的肉香。
直到外麵的皮微微焦黃,江寧才下了火,戴著手套將雞腿一條一條地撕下來裝在碟子,供大家取用。
兩隻雞腿放在八個人麵前屬實是不太夠看,也沒有謙讓的必要,於是大家就一人夾了幾塊嚐嚐味兒。
也不知道是調料好加上江寧的手藝,還是因為物以稀為貴的緣故,這雞腿味道很好,肉質很嫩,因為燉過的緣故,微微一抿,肉就從骨架上分離。
帶著大料的純和燒烤後的香,幾小塊肉頓時將大家的食欲勾起來,隻恨節目組太摳搜,也不知道多送幾隻腿過來。
明火現烤的五花肉滋滋地冒著油光,在眾人渴望的注視下慢慢的彎起波浪褶皺,油滴在火上,濺起細細密密的火星,嚇得眾人連忙後退。
看著彼此的窘境,大家又不尷尬了,紛紛笑起來。
用野菜卷著蘸了料的烤肉,調料圓融了五花肉的單調,野菜則是緩和油膩,烤得略幹的豬皮很有嚼勁,吃在嘴豬油的香味彌漫,後勁無窮。
因為著急吃,束秋被燙得嗷嗷叫,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結束了晚餐,江寧和梁齊齊嚷嚷著辦個篝火晚會,其他人基本上也都同意了。
不過束秋實在是玩不動了,很是悲傷地提出年老體衰,需要休息的想法,眾人見他一張小臉累得聳眉搭眼的,也沒有強留,揮揮手讓他好好休息。
今天爬山太累了,自從離開強製體育鍛煉的學校,束秋再也沒有體驗過這種高強度的運動方式。
雖然每次組織醫院的團建活動,他都辣手摧花,打著身體健康最重要的名號,怎勞累怎來,但是他想來都是不參與的,問就是腰肌勞損,老寒腿病危。
束秋走的時候不忘捎帶上終晉南,把這家夥單獨留在這,他覺得夢都會是社死的局麵,太嚇人了。
聽到他的要求,終晉南老老實實地說好,就跟著他回帳篷。
大概是出於某種默契,忠愛熱鬧的幾人竟然沒有說什,也沒有起哄,隻是用一種頗為曖昧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打轉。
不明所以的,束秋竟然覺得有點臉熱,這些人怎思想這不純粹……
囑托各位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後,束秋領著終晉南去洗漱,就是不知道這家夥是這了,一直都很沉默。
這樣子被梁齊齊看到了,立刻笑著指責束秋家教太嚴,把人都折騰蔫了。
束秋撇了撇嘴,吐掉嘴的牙膏沫子,誰教育誰還說不準呢,終晉南有沒有學乖他不知道,但是他是真的心累。
今天社死次數太多,他需要睡覺回下血!
回到帳篷,束秋教終晉南怎用睡袋,暖色的火光照入帳篷,給昏暗的內映出幾分溫馨與和諧。
可是我這睡不會被憋死嗎?終晉南按著束秋想要拉拉鏈的手,臉上帶著自己要被謀殺的驚恐。
束秋嘶了一聲,感情剛剛教的這家夥都沒聽進去,他再次重申:不會,你腦袋是漏在外麵的,可以自由呼吸。
終晉南猶不放心:那我豈不是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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