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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哥譚後，達米安輕門熟路帶領我們飛簷走壁，進入一個不起眼的小平層，通過生物驗證到達地下基地。

    “所以我們的任務是什？”我象征性地參觀一下安全屋，扭頭看向達米安。

    小喬找到冰箱掏出果汁看了看保質期，扔給我一瓶。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口味，噫，是菠蘿蜜汁，我最不喜歡菠蘿蜜了。

    所以我很順手很自然地將這瓶果汁丟給了達米安。

    “夜巡。”達米安板著臉接過果汁，挑剔地打量我，“我允許你去武器庫挑選一些趁手的武器，你也應該記住哥譚的任何一條道路。這不是你的世界，你必須服從指揮。”

    別扭的達米安不會直接表達他的好意，但是我卻能夠體會到隱藏在語言下的關心。

    可能是我盯著他的目光太過於赤裸裸，男孩惡狠狠地瞪著我，惡聲惡氣道：“假設你沒有耳聾，那就應該立即行動起來，而不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當然不會和他客氣，徑直走進武器陳列區，挑選了一根特殊金屬打造成的收縮長棍。

    過了一會，我聽見細微的腳步聲，進入武器區的達米安斜靠在牆壁上發出輕嘖聲，手中把玩著一枚蝙蝠鏢，“為什是長棍？你最擅長的武器應該是刀。”

    “哥譚的夜空有著一隻拿著刀的小鳥就夠了。”我聳肩，長棍在玩手中靈活地轉了幾圈，“第一次夜巡，我不想把場麵弄得太難看。”

    “裝模作樣。”他冷嘲，將蝙蝠鏢丟來，我用長棍將其挑飛，蝙蝠鏢旋轉插入天花板。

    我將長棍收縮卡在腰帶上，轉身去3d打印機旁邊試圖讓這台載入了最新韋恩技術的機器運作起來，機器按照我輸入的圖紙瞬間製取特殊形狀的鳥型鏢。

    寂靜中隻有機器發出工作時的嗡鳴聲，我後知後覺意識到好久沒有聽見小喬的聲音了：“小喬呢？”

    “他聽見有人遭遇搶劫。”達米安回答，“我們一會兒直接去塔樓匯合。”

    我感覺有一股視線刺在我背後，讓我無法忽視，在我無法忍受準備開口時，他提出問題：“你在刺客聯盟呆了多久？”

    這沒什不可說的，我算了算時間，回答他：“實際時間差不多是兩三個月吧，按照生理年齡來算是五年。”

    “你對刺客聯盟很熟悉。”他視線下移，集中在製服腰部的一個暗扣，第一次穿這套製服的人很容易把它忽略過去，“至少你很熟悉刺客聯盟的製服。”

    “那是當然。”我眨眨眼，“不過我們情況不同。”

    我走到達米安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寬心，“最直觀的表現是，在那邊我是刺客聯盟繼承人，而達米亞諾是刺客之首。”

    他顯然有點震驚，少見的用充滿複雜情感的語氣說道：“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回到刺客聯盟。”

    他和過去一刀兩斷。

    “我們那邊的刺客聯盟已經有很大不同了。”我回憶，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手腕的護甲，“達米亞諾在很早之前，毀掉了拉撒路之池。”

    達米安很清楚拉撒路之池對於刺客聯盟意味著什。

    “你也出身於刺客聯盟。”他說，綠色眼珠在展覽燈下有金屬般的質感，讓人不禁想到散發著森然寒意的利刃。

    “你和‘我’完全不同。”他稍稍闔上眼睛，略微掩蓋了他的鋒芒，使這場談話不那嚴肅而沉重，“和父親也不同。”

    “沒有人是相同的。”我斟酌措辭，想起了達米亞諾，“沒有人規定，一個人一定要像誰。”

    “……”他像是在思考。

    他最後沒有給出任何一個答案，隻是移開視線，淡淡說道：“我們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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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們到達塔樓時，小喬已經等了很久。他無聊地坐在塔樓外延的滴水獸頭部，出神地望著大都會方向。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與哥譚有一河之隔的大都會燈火通明，射燈幾乎照亮了半邊夜空。傾襲而下的光芒流淌入河灣，印著破碎的倒影，卻也無法到達它的彼岸。

    光與影，明暗相生。

    “你們太慢了。”小喬站起來，象征性拍打身上的灰塵，“我在等你們的期間阻止了三起搶劫、五起交通事故、甚至還扶了一個老奶奶過馬路！”

    “超級小子，幹的不錯。”達米安很敷衍地誇獎了小喬，隻字未提我們算是遲到的行為。

    小喬沒有深究，從鼻子發出哼聲作為回應。

    “超級小子，嘲笑鳥，我們走吧。”達米安率先射出鉤抓槍，飛躍至另一邊的樓層的穹頂，我緊跟其後，小喬腿部略微彎曲發力，沿著達米安的落腳點直接在高空彈跳。

    夜巡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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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我們處理或者阻止了多少起臨時搶劫案，也不提小喬在半路救了多少隻把自己掛樹上的小貓，單是穿梭半個哥譚就已經花費了我們大多數時間。

    小喬中途還去快餐店買了漢堡套餐帶給我們，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高處坐在一起消滅了這些高熱量的宵夜。不得不說，隊伍有一個氪星人真的是很方便。

    這條路線應該是達米安刻意規劃過，在路上我們保持一種無言的默契，避開了其他蝙蝠家族成員的夜巡區域，這特指代班的夜翼和後勤的神諭、駐守哥譚的蝙蝠女俠。

    結束夜巡後，小喬要負責將我重新送回海濱城，而達米安去尋找尚在工作的夜翼繼續他身為羅賓的工作。

    小喬在達米安走後眼睛亮起來，他激動地雙手比劃：“你想看看高空夜景嗎？今天老爸不在家，老媽加班，我可以晚一點回去。”

    我可恥的心動了：“不和達米安一起嗎？”

    小喬雙手抱胸，有點小得意，孩子氣地對達米安進行小小的報複：“他今天惹我生氣很多次，我們不帶他！”

    “而且，達米安很可能隻會說我太無趣。”他補充，“明明他自己也很感興趣，但是還是要說我幼稚。”

    他興高采烈地繞著我飛了幾圈：“你需要我背著你嗎？或者抱著也可以。”

    “都可以，怎方便怎來。”我目測了一下我們倆之間的身高差，當然，我是我們中最高的。我想象了一下他抱著我或者背著我的畫麵，打了一個寒顫，改口道：“不，你還是像來時一樣提著我吧。”

    “好吧。”小喬看上去很遺憾，他很有禮貌地提起我的後衣領，慢悠悠地飛上高空。

    和來時的快速飛行不一樣，這次小喬刻意放慢速度，我能感受到輕柔的風輕撫每一處裸露的肌膚，兜帽被氣流扯動從頭上掉落，哥譚漸漸在視野中縮小，最後能看到這座城市的輪廓。

    哥譚和大都會相鄰，橋上亮著星星般的燈，連接著萬家燈火。縱橫交錯的道路貫穿整座城市，不停息的車流穿梭在這城市的骨架，點燃了骨架的每一點流光。

    “真美。”我將整座城市納入眼底，燈火沉澱於眼瞳的最深處。

    “心情好一點了嗎？”小喬聲音帶著點小雀躍，“我每次心情不好，就會去高空曬曬太陽……嗯，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夜景也很不錯，不是嗎？”

    “當然，我現在很開心。”我認真回答他，“謝謝你，喬。”

    “不用說謝謝。”小喬笑起來，我相信他的藍眼睛現在一定是盛滿笑意，“就像你說的，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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