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一聽李玄王受傷,趕忙丟掉手的野兔,跑過去將門閂拉開,急切道:“怎回事,他又上哪兒作孽了?”
英北將李玄王放到床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李玄王看著瘦,背起來還挺沉。
“我也不知道怎回事,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倒地不起了,老爹,你快些瞧瞧他死了沒有?”
這老兵雖已馬放南山,但當年在兵營學的簡單生存技能卻不曾忘記。
他趕緊讓英北將李玄王的衣服解開,將手指放到他鼻前,感覺仍有氣息出入,又趴在他胸口處聽了一會兒,鬆了口氣。
說道:“感謝老天,玄王沒死,隻是昏過去了。”
老兵叫英北取了瓢涼水,正要潑在他臉上,忽覺不妥,遂用手將水撩起,輕輕灑在李玄王的臉上。
英北道:“像老爹這般弄法,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將玄王喚醒。”老兵尷尬一笑,這才將整瓢水潑到李玄王臉上。
等李玄王醒來,便將今天發生之事告訴二人,但刻意隱瞞了被小蝴蝶擊暈一事,隻說是被半獸人弄傷的。
老兵喝了一口酒,長歎一聲,似乎是做了什重要的決定:“你們二人年紀也不小了,總窩在這個村子也沒個盼頭,不如出去學些功夫,以後遇上險境至少可以自保。”
英北心頭大喜,道:“老爹,此話當真?你以前可是一直反對我們學武的。”
老兵冷哼一聲:“自然當真。隻是一旦踏入江湖,便生死有命,再也由不得自己了。我以前也是舍不得你們,隻是如今怪物越來越多,沒點防身的技能隻怕不行,你們可願意?”
英北和李玄王早就想出去闖蕩一番了,哪去管什江湖險惡,連連點頭:“願意願意!”
英北的心早已飛出這小小的邊界村,歡喜道:“我聽說戰門最是厲害,我們去學戰門的功夫吧,真刀真槍地幹,想想就過癮。”說完,拿起地上的竹掃把,在木屋揮舞起來。
李玄王被飛揚的塵土嗆得直咳嗽,大聲道:“英北你別急,先聽老爹怎講。”
老兵望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鐵劍,緩緩道:“英北說得不錯,戰門是真刀真槍的正宗功夫,這樣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位戰門的師傅,你們跟去他學習劍術,明日就啟程。”
李玄王和英北欣喜點頭答應,英北見天色不早,便告辭回家去了。
他其實也沒有家,村子南邊王家雜貨鋪老板見他可憐,便讓他住在一個廢棄的茅草屋倉,英北便把那茅草屋稱作自己的家。
李玄王想留英北一起吃飯,英北興奮異常,哪肯吃,李玄王吃了些東西,和老兵在土炕上睡了。
第二日一早,老兵早早便出去例巡,雖是例巡,其實不過是找個地方貓起來繼續喝酒罷了。
李玄王起床後胡亂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忽然記起昨日的事來,心中憤憤:“想不到人心險惡,我好意幫那姑娘,沒承想她卻踢我命根子!”
李玄王暗罵了兩聲,想到小蝴蝶那囂張跋扈、趾高氣揚的模樣,更覺得心煩躁。
見桌子上有紙和筆,李玄王輕哼一聲,研了墨,邊回憶邊在紙上描了起來,恨恨道:“小魔女,我將你的模樣繪下了,時刻銘記,此仇不報,非大丈夫也。”
他隻覺得自己畫得惟妙惟肖,等畫完了,忍不住讚歎道:“像極了,實在像極了!”李玄王又看了一遍,這才滿意地將畫放下。
就聽木門“當”一聲,有人大踏步進來了,李玄王聽那腳步聲就知道是英北,開口道:“你怎來了?”
英北也不答話,自己去水缸前取了瓢,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喝個精光,這才道:“老爹不是給咱倆找師傅學藝嗎?你知道找的誰嗎?”
李玄王搖頭道:“不知道,老爹也沒講,莫非你知道?”
英北故作神秘道:“你猜猜?”忽然見桌上有一幅畫,走上前去拿起來,上下打量一番,問道:“這是你畫的?”
李玄王點點頭,英北盯了半晌,疑惑道:“你畫的什?猴子摘桃?”
李玄王一聽便急了:“你瞎了嘛,這怎是猴子摘桃?”
英北單手拿畫,另一隻手指著一板一眼道:“你畫得這不是猴子嗎?胸前抱著兩個大桃子,難道不是嗎?”
李玄王對英北的表述顯然不滿意,強壓怒火,問道:“你就沒看出這是個人嗎?那不是桃子,是她的奶……胸。”
英北搖搖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李玄王。
李玄王氣得險些吐血,提高聲音道:“什猴子摘桃,這是小蝴蝶,那個小魔女。”
忽然想起英北並不知道小蝴蝶是誰,又不好意思明說,隻好打岔道:“你說老爹給咱們找的師傅,會是誰呢?”
英北腦子轉了半天,這才說道:“聽說他要把咱們送到臥龍穀,拜一個什武器店老板為師。”
李玄王不解地問:“為什要送到臥龍穀去,還跟什武器店老板為師。老爹真是老糊塗了嗎?”
英北道:“聽說那人跟老爹一起當過兵,後來老爹來這守邊界,他回了臥龍穀,又幹回了以前的行當。”
李玄王又問道:“又做了鐵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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