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午組織開的短會雖然提供了很多寶貴的線索，但是在一小時的討論後，他們還是沒能依靠現在掌握的信息就蓋棺定論，畢竟沒有抽血的化驗結果，一切都不會有結果，因此白午立刻終止了無意義的討論會，轉而讓馬靳良和吳姨一組，江淩塵與秦軒一組，分開來進行調查，下午五點之前在群進行消息匯總。

    “淩塵！”散會後，秦軒的熱情本質就暴露無遺，連對他的稱呼都瞬間熟絡起來，“你對接下去的調查有什頭緒嗎？我們從哪開始？”

    江淩塵訝異，“你……以前沒有和白組長他們一起調查過嗎？”

    “他們每次去調查都不帶我，隻讓我坐在通訊室用電腦匯總消息，或者幫他們查些什。”秦軒顯得有些委屈，“不過也沒辦法，我今年才剛進刑偵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你也是2021屆的警校生？”江淩塵起了興趣，問道。他很清楚，在他畢業前，n市警校內前一百的名單，從沒有過叫“秦軒”的人。

    “是啊，不過呢……”秦軒調皮地眨了下眼，“我不是n市警校的畢業生，我是從f省來的。”

    “f省啊……”江淩塵的眉目舒展開來，原來是省外畢業生。“那你的普通話很標準啊，我都聽不出你是f省人。”

    “嘿嘿，想不到吧？”秦軒有些得意，“我其實不算正宗的f省人，我爸本來在s省工作，後來調到f省遇見了我媽。所以我們家完全不說方言的，普通話我爸也請了專門的老師教我。”

    “這樣啊，那怎想到來這工作的？”江淩塵對他的家常自然不關心，他想了解的可不是這些。

    “哦，這個啊……”秦軒似是組織了一下語言，放低聲音笑道，“我其實算半個關係戶吧。我爸在s省有人脈，所以他本來想把我弄回s省好繼續往上爬的。但他兒子不中用，不想抱著鐵飯碗坐辦公室，他老人家一氣之下，就把他兒子‘流放’到n市來了。好歹也離s省近點兒對吧？”

    江淩塵了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問你這些的。”

    “沒事，同事之間互相增進了解嘛。”秦軒輕鬆地笑著，“你看你都不用我了解，網上已經把你捧上天了，真好。”

    “我去取個咖啡。”他拍了拍江淩塵的肩膀，“等我五分鍾，然後咱們一起去查案！”

    江淩塵木在原地。

    果然，這個專案組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自己心對一個傻白甜的幻想破滅得真快。江淩塵歎息，有些行動看樣子也不能帶上他了，比如接下去的一件事。

    他沒有等秦軒回來，掉頭走出了警局。他摸出手機，單獨加了秦軒好友，不料好友申請剛發出去，叮的一下就被通過了。

    江淩塵：……

    秦軒：我拿好咖啡了，你還在嗎？

    江淩塵：不在了。

    秦軒：怎這樣！不是說好了要等我嗎？

    江淩塵：不好意思，家有急事要我回去處理一下。下次再一起查案，這次先分開行動吧。

    秦軒：╭(╯^╰)╮

    江淩塵眼皮直抽搐，關掉手機，一刻也不願意再和他聊天了。

    {n市國立精神病院}

    江淩塵盯了紅色字體的大標牌一會兒，收回目光走進了醫院主樓。因為媒體曝光，導致他單獨行動的時候必須戴著口罩，不然很容易被認出來。

    “您好。”他走到服務台前出示警官證，“我是n市警察局的，最近在查一件案子，能請您配合一下嗎？”

    “哦，好，好的！”前台護士被他這陣仗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道。

    江淩塵笑了一下，“您不用緊張，放輕鬆。”

    “醫院的這是重症看護樓，是嗎？”

    “對，對的。”

    “你們樓的主任在哪？能帶我去見一下嗎？”

    “她……她現在應該在2樓樓梯口右手邊的值班室，我可以打電話通知她，您直接去找就可以了。”

    “多謝了。”江淩塵禮貌地道謝，隨後前往樓梯間。

    重症看護樓一共三層，布局是經典的“t”字形，上麵的一橫排都是病房和隔離室，辦公室和出入口都在下麵的豎排，這樣方便管理，也能防止病人出逃。江淩塵邊走邊觀察，默默記下了醫院的地形與房間分布。

    他敲了敲值班室的門，麵很快有人應了一聲，過來把門打開了。

    “是主任嗎？”江淩塵見開門的人臉色並不算好，“請問怎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