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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小孩抽噎著道:“是我姐姐,我姐姐要被賣了……”
後麵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為下一刻他的嘴就被一個突然擠進隊伍的婦人死死捂住了嘴巴,“胡說八道什呢,我說怎一上午沒見人影,竟是偷偷跑到這兒來了!”
沈昭禾皺眉,“這孩子似乎有話要同我們說,您可以讓他把話說完嗎?”
那婦人聽了這話,沒有半分要將手鬆開的意思,隻是陪笑道:“這孩子自小腦子就不太好使,時常說些胡話,還望諸位貴人不要見怪。”
“是否是胡話,您應當讓他先同我們說明白,由我們來判斷。”沈昭禾看這婦人模樣,越發覺得不對勁,也不想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便盯著對方繼續道:“並非是您三言兩語便能定奪的。”
秦氏也在旁接話道:“好歹我們也算是官府的人,你兒子既然來官府說這種話就算作是來官府告狀了,我們怎能不管?”
那婦人變了臉色,一邊道:“官府的人又如何,我這孩子確實是說錯了話,難道你們還要殺了他?”又一邊強行拉拽著那孩子要走。
她這明顯是不講道理的。
看到這種情況,沈昭禾有些按耐不住就要追上去,卻被秦氏拉住了衣袖,“奉儀,還是莫要跟上去了。”
見她麵露疑惑,秦氏又接著說,“奉儀自小養在府,可能不知道,莫說是如今江州遭了水災,便是沒挨這一場劫難,貧苦人家賣孩子的事也屬於常見,遭了這水災,怕就更是遍地都是了。”
“奉儀心善,隻是這種事,咱這兒是管不過來的。”
秦氏說得苦口婆心,沈昭禾也不禁愣住,她微微揚頭看向那些災民,大家果真都是一幅司空見慣模樣,心突然有些難受,她站在這兒,自認為受盡苦難,可同這些人相比,似乎也不過如此。
她沒有再繼續同秦氏一起放粥,而是同她告別說是要先回去。
秦氏沒有多想,隻覺得沈昭禾應當是被保護的太好,從未見識過這些事情,如今突然聽說這些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便想回去歇著,這也正常,便說了些安撫的話然後將人送上了馬車。
馬車上,沈昭禾始終一言未發,阿孟覺得她是因為沒能幫上那孩子而心情不好,便說了不少安慰的話,什“那孩子或許真的是如同他母親所說,不過是犯了病胡說八道而已。”“沒幫上忙也不是您的錯,那秦氏不也沒幫忙,您別自責。”之類。
可沈昭禾隻是敷衍著點點頭,明顯是心不在焉的。
到了驛站,本來阿孟是要攙著沈昭禾直接回房間休息的,卻不想沈昭禾腳步一轉,竟是往徐淮意的書房方向去了,這下阿孟方才回過神來,“原來小姐要回來並非是放棄幫那孩子了。”
“秦氏說得沒錯,這種賣孩子的事兒常見得很,就算是去管也是管不過來的。”沈昭禾輕輕點頭,“可我卻是頭一回碰上這種事,那便不能不竭盡全力去幫幫看。”
阿孟雖然安慰了沈昭禾一路,可是心底到底還是記掛著那可憐的孩子的,這會兒聽沈昭禾這樣說自然也不會阻攔。
二人來到書房這邊時,徐淮意和謝江清都在,李拂進去通傳的時候,他們正在討論疫症之事,看起來應當是遇上了難題,徐淮意自然不願意在沈昭禾身上浪費時間,可謝江清卻說,“奉儀難得來一趟,大約是有什急事,殿下不如還是見見?”
徐淮意睨他一眼,最終還是點點頭。
就這樣,沈昭禾進了書房先是規矩的同他們二位見了禮,瞧她臉頰微紅,額頭冒著些汗珠,靴上也沾了泥濘的模樣,徐淮意不由皺眉,“你這是跑什地方去了?”
“今日天色放晴,妾同太守夫人一趟,是去江州西街幫著官府的人放粥去了。”沈昭禾如實答了。
卻不想徐淮意臉色卻有些難看,“如今江州局勢混亂,沒人指望著你幫襯些什,但至少別到處跑,給人添亂!”
謝江清見徐淮意語氣不好,擔心沈昭禾聽著難受,便在旁小心翼翼的道,“奉儀,殿下他應當是擔心您的安危……”
可後半截話卻被徐淮意給瞪了回去。
沈昭禾心一笑,徐淮意是否是擔心她的安危,她心自然有數,他對她的指責,她受的多了早就已經免疫,這會兒也隻是規規矩矩道了歉。
正在徐淮意要將人趕回去卻聽沈昭禾道:“殿下,妾方才遇上了一件事。”
“妾幫著放粥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孩童,他排了許久的隊伍卻並非是為了粥而來,而是過來求妾救人的,他說,他姐姐要被賣了,妾本來事想問個清楚,可那孩子的母親突然過來,死死捂住那孩子,愣是不讓那孩子說話。”
說著沈昭禾望向徐淮意,“妾覺得此事有些古怪。”
“沈奉儀自小便是養尊處優,自然未曾見過這種事。”徐淮意嘲諷一笑,“可這買賣孩童之事在貧苦的地方本就常見,孤這回是來江州賑災,不是來管這種瑣碎之事的。”
謝江清在心歎了口氣,又接著他的話道:“最近事兒確實多,大約是騰不出時間來處理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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