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若是要論輩分，你口中的真神仙應該算是我的親生女兒，畢竟有我的力量她才能化形。”

    寧息一臉認真，絲毫不顧齊允有多震驚。

    “哈哈哈……她身上的力量比你純粹那多，你卻說她是靠你才化形的……不過你說你給了她這樣沒有希望的一條生命，她會不會怨你？會不會恨你呢？哈哈哈……”

    齊允笑著笑著，眼淚就從眼角滑落了下來，“你是個不稱職的母親啊……我的神尊啊……”

    顫抖的聲音戛然而止，籠中人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有關那位神的記憶被寧息從腦海深處一點點扒了出來，“唉……是我欠她的。”

    寧息抬眼看向那抨飛灰，“一路好走。”

    ……

    寧息的腳一落到實處，這個世界的所有資料就全都輸送到了她的腦海。

    這個世界是唯一一個有東方神的世界，而這位神尊就是寧息當時化形之前用全部力量打造出來的，因為‘她’是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的集合體，所以寧息絞盡腦汁給她取了名字。

    隻是看著這個垂頭喪氣坐在神座上的人，寧息有些不可置信。

    許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座上的人抬起了頭，她的眸中一片死寂，即使能感應到寧息與她指尖的聯係，她的眼神中也反應不出其他的情緒。

    那雙空洞的眸子將寧息的身影印照在麵，“你來了。”

    她的聲音嘶啞又無力，像是放棄了掙紮的旅人，在沙漠中看不到一點點綠洲的影子，哪怕是海市蜃樓也成了求而不得。

    寧息記得原本不是這樣的，“阿初……你，怎會變成這樣……”

    被叫做阿初的人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一下，隨後又搖搖頭，“他們在你的庇護下為所欲為，我卻什都做不了，甚至成為他們手中的工具……我很愧疚……”

    寧息想起來了，這些人都是她給阿初找的小夥伴，因為阿初是神，所以他們的實力至少也是個小仙。

    至於阿初說的庇護……

    當初她根本不知道出自她手的東西生來便帶有天道的賜福，也就無所顧忌的用這種力量，沒想到現在造成了阿初口中說的這種結果。

    “你要知道，人都是貪婪的，監守自盜這個詞不是憑空出現的，他們守著這樣一個寶藏，怎會甘心不據為己有呢，我身上的能力有多誘人，這你應該知道。”

    阿初的話讓寧息沉默了，她能說當初那個自己是真的什都不知道嗎？

    不是的，她有預感的，可她仍然創造了阿初……

    即使她真的完全不知情，現在說出來阿初也不會相信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你現在到底是天地法則，還是寧息呢……”

    阿初看似在喃喃自語，可卻直接戳到了寧息的心底。

    “我是錯了，錯在不該任性妄為，錯在不該想化形便拖了你來做擋箭牌，讓規則來不及阻擋我的腳步，我欠你許多，如今卻也是想要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