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昏昏沉沉的貝拉憑借著意識,前往西邊麵向前院的那間臥室。
這間屋子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從自己一生下來它就歸了貝拉。木地板,淺藍色的牆壁,尖頂形的天花板,鑲黃邊的窗簾,這些都是貝拉童年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因為雅各布,或許我親愛的.....也能.....貝拉疲憊的臉上掛著一絲難言的痛苦。
她的目光看向了房間的寫字台,現在這張寫字台上有了一台電腦,外帶一根連著調製解調器的電話線,電話線是順著地板走的,另一頭插在離得最近的電話插孔。這是媽媽提出來的一個要求,這樣,我們聯係起來就比較容易了。兒時的那把搖椅還放在那個角落。
貝拉靠著搖椅癱坐在地板上,輕聲的啜泣著。
“貝拉......”
“不要進來。”
門外查理的聲音在貝拉拒絕後便陷入了沉寂,過了好久,他才緩緩說道:“貝兒,好好休息,一切都過去了,爸爸會一直陪著你的。”
這句話說完以後,地板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那是查理離開的腳步。
貝拉靠著牆,把膝蓋抱在懷,低著頭。
查理不知道什時候變了。
在來福克斯的時候,他最大的優點就是爽快。很多任性的要求查理都會在自己的央求下,略微為難後答應自己。現在貝拉覺得自己能理解母親的心情了,和子女分開的痛苦。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出現幻覺,總覺的女兒就在身邊。做飯時,門扉的響動;窗戶外汽車的鳴笛;突然下大雨,那躺在牆角的雨傘......
媽媽總會在電話和自己說她想念自己的細節。
現在,貝拉完完全全的體會到了媽媽內心同樣的感受。
......
早上醒來,睜眼是熟悉的天花板,貝拉下意識摸向了床邊的搖椅。呼——!她歎了口氣,然後穿好衣服拉開窗簾。窗除了濃霧還是濃霧,焦慮和煩躁縈繞在心間。在這,根本見不到天空,就像一個籠子一樣。
靜靜的吃完早餐,貝拉穿上了外套,出門了。
外麵下著一點小雨,她迅速鑽進了查理的車中,這短時間也倒沒有淋濕她。嘶,貝拉揉了揉自己肩膀,疼的厲害。像是過量運動後引起的肌肉酸痛,手腕有些發青。她啟動了發動機,車麵很幹爽,顯然查理每天都會把車打理的很幹淨,唯一的缺點是,煙草和薄荷油的味道很重。
貝拉看了一眼屋內,查理大概還在睡覺,畢竟他在休假。
車子慢慢在路上行駛,似乎沒有目的地一般。貝拉盯著道路,她今天不想去學校。路過公路旁的學校,路過那塊寫著福克斯高中的牌子,貝拉繼續往前行駛。
眾多雜亂的情緒在有些冰冷的空氣中緩解了一些,貝拉輕輕歎了口氣。
沿著公路行駛了十多分鍾,車子被停在了路旁。貝拉熄火下車,套了一件外套,便朝著巨大樹林中走去。福克斯的風景很好,放眼望去,都是綠色。樹是綠色的,樹幹上的苔蘚也是綠色的,地麵上的蕨類植物也是綠色的。走進樹林,貝拉甚至感覺從樹葉之間過濾下的空氣,也是綠色的。
毛毛雨不知道什時候停了,貝拉到了目的地,一株巨大的杉樹下麵。
小鎮有一種原始的美,一種神秘的美。
也許是這個原因,貝拉才會選擇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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