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雲湉湉被嚇破了膽,驚聲尖叫。
“噓!別叫,別叫!”來人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拽到角落,摁至牆邊。
她被拖去了有光的地方。發不出聲,隻能驚慌失措地掙紮。無奈力量懸殊太大,對方一隻手就能輕鬆將她困住。
看身形,對方應該是個瘦高的男人。戴著機車頭盔,看不清具體樣貌。
不過捂住她嘴的那副半指皮手套很眼熟。她認得這手套,純手工定製的款,是她去年送給顧鶴琪的生日禮物。
顧鶴琪?她看清了手套上她親自設計的纏花貓爪印logo,停止了掙紮。用力拍了拍他捂住自己嘴巴的那隻手,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不亂撲騰了?”顧鶴琪見她不再胡亂掙紮了,暗鬆了口氣。鬆開手,摘下機車頭盔撥了撥額發,蹙眉道:“大晚上的,你鬼叫什?”
“我……”雲湉湉剛要接話,瞥見幾步外的草叢有一閃而過的黑影。她被那一處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循聲往還在晃動的草叢處看了過去。
奇怪。明明看到有人影過去的,怎什都沒有?
是路過的野貓嗎?
見她看向了別處,顧鶴琪順著她的目光跟著往邊上看了看,詫異道:“看什呢?”
“沒什,可能是我看錯了。”雲湉湉轉回視線,揉了揉被他拽紅的手腕,回擊著捶了一下他的肩:“你手勁怎那大?疼死我了,謀殺啊。”
“這就疼死了?嬌氣。”顧鶴琪掂著手的頭盔,懶洋洋往後退了一步:“餓了,我要吃飯。”
“又是來要飯的。”雲湉湉歎氣道,“你可真是跟瑩瑩越來越像了,把我這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呢?”
“少來,我跟那臭丫頭哪像了?”顧鶴琪對她這話很是不服,挑眉道:“我可不是來吃白食的,我帶禮了。”
“禮呢?”雲湉湉問。
“伸手。”顧鶴琪說。
“真帶禮了?”雲湉湉半信半疑地朝他伸去手。
顧鶴琪揚唇一笑,回手摸兜。從褲子口袋掏出根棒棒糖,往她手一放:“,禮。給你了。”
雲湉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來這招。”
“招不在多,有用就好。”顧鶴琪愉快打了個響指,“禮你可是已經收了,給我飯吃。”
“知道了。”雲湉湉轉了轉指間的棒棒糖,笑歎了口氣:“這一天天的,找我都是為了口食。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們這幫冤家的。”
“誰讓你廚藝好呢,嘴都被你養刁了。幾天不吃就惦記。”顧鶴琪理所當然道。
“賴我嘍。”雲湉湉道。
顧鶴琪聳聳肩:“那不然賴我?”
說不過他。雲湉湉適時轉移了話題:“你口罩呢?”
“我剛戴著頭盔呢,戴什口罩。”顧鶴琪道。
“非常時期。口罩,戴好。”雲湉湉半提醒半威脅道,“不然不給你進門。”
“好好好,口罩。”顧鶴琪妥協摸兜找口罩,乖乖戴好。嘴上還不忘抱怨一句:“真是麻煩。”
電梯門開,雲湉湉曲肘撞了撞還在低頭把玩手機的顧鶴琪,提醒道:“到了。”
“哦。”顧鶴琪稍抬了一下眼,慢吞吞跟在她身後出電梯。
“咦?這怎還有個快遞箱?”雲湉湉剛出電梯就瞧見出租屋門口多了個沒拆封的紙箱子,不由有些納悶。
她走去門前,彎腰撿起端正擺放門口的紙箱,翻轉著看了看。紙箱上貼著的送貨地址確實是她的住所,寄件方那欄是空白的。
“你這破小區什時候有快遞送上門的服務了?”顧鶴琪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哪個好心的鄰居拿錯了,特意給我送回來的?”雲湉湉沒把這事放心上,回手把箱子給他遞了過去:“幫我拿一下,我開個門。”
顧鶴琪接過紙箱,好奇道:“這箱子看著挺大,好像沒什分量。買的什?”
“我每天那多快遞,哪兒還記得清自己買了什啊。”雲湉湉開了門進去,從玄關櫃上拿了兩瓶分裝好的醫用酒精,給他遞了一瓶:“,洗手消毒。”
“又消毒?”顧鶴琪不耐煩道。
“是啊,我這人惜命得很。”雲湉湉道。
“看出來了。”顧鶴琪不情不願地接過了她遞來的小瓶子,問:“這快遞箱放哪?”
“你先放門邊吧,我一會兒再收拾。”雲湉湉摘下口罩,去廚房洗過手後把外穿的衣服鞋襪細細消毒了一下,不忘交代道:“啊,對了。一會兒你消完毒,記得幫我把快遞也一塊兒消毒一下。”
拿著小瓶子左噴右噴的顧鶴琪抽空看了她一眼:“你怎事兒這多?”
“那你還要不要吃飯了?”雲湉湉問。
“算你厲害。”顧鶴琪被她拿捏住,蹲地給快遞箱消毒。瞧見一團毛茸茸滾啊滾地跑過來了。他衝那團毛茸茸擺手一揮,嘻嘻笑道:“桔子,兩天不見,你又胖了。”
“我們家桔子是女孩子,你怎能說它胖呢?它會介意的。”雲湉湉護短道。
“那要怎說?”顧鶴琪眼疾手快,抓住了路過他這一處的胖貓:“桔子,你看你,怎又圓了?嗯?再這橫向發展下去,可以吃兩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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