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頰在升溫。這種時候臉紅真的好奇怪。
感覺她好像對他有什不軌企圖?很不對勁。
他會發現嗎?要是發現了怎辦?會把她當成奇怪的人嗎?
雲湉湉與他僵硬對視了兩秒,迅速低下頭去,掩飾著摸了摸逐漸升溫的臉。摸到了臉上的口罩。
還好她出門前有戴好口罩的習慣,也算勉強能遮一遮紅透的臉。
她暗鬆了口氣。捏緊口罩上端,悄悄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
這樣應該能完全遮住了吧?她抱著幾分僥幸心理這想著。
慢半拍記起要回應他的問題。
“那個,我們之前在醫……”她戛然止了話音,抬眸之際注意力被他身後的狗吸引了過去。
那隻看著不太聰明的哈士奇一個猛衝,朝著新鄰居纏在腰間的浴巾衝了過去。
意識到那隻傻狗的下一步動作是要上嘴咬浴巾,她驚呼出聲:“小心!”
好在新鄰居反應很快,意識到不對勁,迅速拽住了自己腰間的浴巾。
幾乎是同時,傻狗咬住了他浴巾的一角。
看這反應力,應該是不止一次遭遇這傻狗偷襲了。
一人一狗對視了一眼。
一拉一拽,開始了一場詭異的拉鋸戰。
“哈皮!”段溪鏡假假地抬了一下手,作勢要揍狗,訓道:“鬆口!”
那傻狗顯然從沒挨過揍,見他抬手反倒是越發興奮,誤以為他是在跟自己玩。一邊瘋狂搖尾,一邊緊咬浴巾另一端,口中發出“嗚嗚嗚——”的歡愉叫聲。
纏在他腰部的浴巾在傻狗的賣力拉扯下有了絲鬆動。浴巾下滑,緊實的人魚線露了出來。
這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麵是怎回事?
嘖,這身材真是絕了。
不對不對!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雲湉湉不知不覺間又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匆忙移開。抬手擋眼,驚慌退行道:“段、段醫生,不好意思,是我來的不是時候。那個……打、打擾了,你先忙。”
“不是,我不……”段溪鏡一手緊抓著還在被狗扯著的浴巾,一手下意識朝她跑走的方向伸了過去。
一個“忙”字卡在了嗓子眼。這尷尬的情境,好像不太適合挽留她。
雲湉湉捂著眼睛慌亂往回跑了幾步,忽地記起要給他的點心盒子還在手拎著。
她猛住了步子,隔著指縫看了眼手拎著的一摞盒子。
來都來了,東西總得送到吧。
原地駐足了數秒,她在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還是決定折返回去。
一步三挪,她硬著頭皮退回了門前,小心翼翼地放下手拎著的三盒點心。
生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會表情失控,她全程捂著眼睛沒敢回頭。磕巴道:“這、這是搬遷禮,給你、你嚐嚐。再、再見。”
段溪鏡還沒來得及道個謝,就見她跟支離弦的箭般,“咻——”的一下衝了回去。
她捂著眼睛顧不上看路,行步太快,在門板上狠狠磕了一下。
力道不輕,看她整個人被反向作用力一帶,回彈了好幾步。
段溪鏡下意識捂了一下額頭。
隻是這看著,都覺得疼。
就算磕疼了她也絲毫不敢停留,飛速輸入進門密碼。忙中出錯了兩次。手忙腳亂地打開了門,一個閃身,進了屋內。
對麵的門關上了。
完了。看她這反應……
她該不會以為他是什奇怪的人吧?
段溪鏡捏了捏眉心,隻覺得頭疼。
關門上鏈,他手一鬆,一言難盡地看著還在跟他玩浴巾拔河遊戲的傻狗一個仰翻摔了過去。
傻狗在地上撅了一下,笨拙爬起。把浴巾叼回了他腳邊。仰起腦袋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瘋狂暗示:“嗷嗚嗚嗚嗚——”
“……”燉狗肉該用什鍋?
“哈皮!你給我老實點!”
段溪鏡攥緊了狗繩,把傻狗從草叢強行拽了出來。
傻狗嘴嗷嗚嗷嗚胡亂叫了幾聲,使勁晃了晃腦袋,把頭頂上的雜草樹葉甩幹淨。
在原地停留太久,狗煩了,在地上使勁刨坑抗議。
雲湉湉從樓出來,正巧看到段溪鏡左閃右跳地在躲避狗刨過來的泥。
太逗了。她看著一人一狗相愛相殺的方位,忍不住笑。
好歹也是對門住著的新鄰居。既然都遇上了,要去打個招呼嗎?
她這琢磨著,猶猶豫豫地往段溪鏡的方向邁了一步。
不行不行!昨晚見麵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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