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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九跟劉婷借了平板電腦，用來查一些關於衛雲的事情。

    那上麵寫了不少關於衛雲的事情，其中包括他跟他的妻子結婚不到一年，就離婚了，他的妻子還曾造謠衛雲性無能，不過這條新聞很快就被人給壓下了。

    原來，他跟妻子早就離婚了，不到一年的婚姻，那這二十多年，他都是孤家寡人嗎？隨後冥九還查到了衛雲母親的新聞，有說他母親後來精神出了問題，後期甚至出現自殘行為，衛雲不得不把人送去了精神病院，在那之後沒過多久，他母親就在醫院去世了，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劉婷過來找人的時候，看冥九拿著平板若有所思，抿了下唇，走到冥九身邊，關心道：“冥九，你沒事吧？”

    冥九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雙眼，將平板還給了劉婷，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累，謝謝你的電腦，劉縛。”

    “哦，”劉婷接過平板抱在懷，頓了一下，道：“冥九，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願意說，但我想告訴你，我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你看，咱們也算同生共死過三回了，這份交情連我小叔都沒法比，而且經曆這多，我現在對鬼啊什的，也沒以前那害怕了，你要是心有什事情憋著難受，你、你就告訴我，雖然我可能幫不到你什，但是有個人能說說話，也挺好的是不是？”

    劉婷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其實是個感情非常細膩的姑娘，他大概看出來冥九情緒有些低落，她很聰明，不會強行多問什，隻是告訴冥九，如果冥九想說，她隨時都可以。

    冥九看著劉婷感激一笑：“謝謝你，劉婷，謝謝。”

    劉婷看冥九笑的如沐春風，一雙漆黑的眼眸迎著光看向她，眼底有光，劉婷微微有些癡愣，回過神發現自己剛剛差點兒對著冥九流口水，劉婷迅速低頭，不著痕跡地抹了抹嘴角道：“那個什，小叔說，我們要準備回去了，對了冥九，你手機打不通，之前摔壞了之後你還沒買新手機嗎？要不回去我送你一個吧，沒手機很不方便的。”

    冥九的手機之前在趙家摔壞了，一直也沒買，主要是他覺得手機於他好像也沒什必要，畢竟奶奶已經去世了，他也沒了要打電話的人，不過現在……似乎還是要買一個比較好吧。

    “不用了，”冥九對劉婷道，“我家好像還有一個，是之前的，應該還能用，我回去找出來就行了。”

    劉婷也沒強求，道：“那好吧，那你坐著等一下，我去叫翟瑤一聲，她跑去上廁所了。”冥九點點頭，劉婷轉身剛沒走兩步，冥九忽然出聲叫住她。

    “劉婷，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劉婷轉頭看他：“什？”

    冥九似乎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你……你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是……對的嗎？”劉婷愣了一下，腦子的第一反應居然想到了她小叔，劉婷暗暗咽了口口水，抓緊裙擺有些緊張地問：“你……你為什突然這說啊？”

    冥九喟歎道：“一個男人，可以等另一個男人整整二十多年，甚至他可能需要為此用盡一生的時間，而卻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最終是否能等到對方，就這一直等啊等啊，我……我不太明白，兩個男人之間，真的可以有……愛情嗎？”

    劉婷低下頭，半晌沒有回答，就在冥九以為劉婷大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正準備跟她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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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歉的時候，劉婷像是下定決定似的，抬頭看著冥九道：“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這個答案，但是我媽經常在我耳邊說一句話，她說相愛容易，相守難，就算曾經愛的山盟海誓的兩個人，也會有分開的可能，隻有那個一直陪在你身邊，無論你們如何爭吵、如何胡鬧，發生多少困難險阻、酸甜苦辣，都仍然不離不棄的人，才是你愛情最終的歸宿，我覺得到了那個時候，你大概也不會再去想對方是男是女、是美是醜了吧。”

    劉婷的話，對冥九猶如醍蝴灌頂，是啊，都到了那個時候了，對方於自己而言，恐怕早就如同一體了吧？又哪來的性別不性別？

    那一瞬間，冥九忽然想到了玄無極，冥王的壽命到底有多長，冥九也不知道，但絕對比自己要長太多太多，玄無極說過，等自己死了，或許對方就會放過他，那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算一算最多也不會超過八十年？七十年？甚至是六十年、五十年，原本冥九還覺得，自己這一生還有挺長一段時間的，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什，忽然覺得是如此的短暫，人類的壽命，真的太短太短了。

    劉婦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見冥九臉色似乎比剛剛更難看了，劉婦嚇了一跳道：“冥、冥九，你怎了？沒事吧？是不是……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啊？”

    冥九抿唇搖了搖頭，有點不太想說話。

    這會兒劉鳳弦過來了，說他們可以走了，趁著天還沒黑透，他們得趕緊下山。

    冥九坐上輪椅，劉鳳弦先一步上前推他，劉婷沒搶到機會，倒也沒腦，反倒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們中間，大概隻有翟瑤最坦然了，不過出大廳的時候，翟瑤還是心有餘悸地說了一句：“這地方，我以後再也不想來了……”

    四個人一同出了門，劉鳳弦便道：“一會兒我坐副駕駛，劉婷，你跟翟瑤坐一排，後麵留給冥九，冥九，等會兒上了車，你靠躺著休息一會兒，等到了我再叫你。”

    “鳳哥，不用這照顧我的，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