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過後,楊昭奉皇帝之命帶著未來的王妃韋月兮來到了大興城外的昆明池遊玩踏青,隨行的還有韋月兮的弟弟韋開宸以及韋月兮的閨中密友陳諾芊。
楊昭與侍衛長源坐在前麵的馬車,韋月兮三人則一起坐在後麵的車駕。
長源瞧著楊昭一臉不悅的神情,尷尬的低著頭,馬車內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
反觀後麵馬車坐的三人卻是在有說有笑,直到那位名動京城的才女陳諾芊提到楊昭時,韋月兮方才拉下了臉,漸漸陷入沉默。
“月兮,我聽說河南王殿下與前任王妃崔姑娘非常恩愛,你若嫁了過去,會不會受委屈……”
陳諾芊大約十二三歲,還未及笄,長相絕豔,瞳孔清澈明亮,彎眉細柳,姿態凝重,神情高遠文靜自然,肌膚豐潤胖瘦適中身材勻稱,一身白色齊腰襦裙更為其增添了幾絲仙氣。
韋月兮自顧神傷,根本沒有理會旁人,隻是繼續沉默著。
到了湖邊,兩位少女在侍女的攙扶走下了馬車,他們一同朝湖邊的涼亭走去。
楊昭完全沒有在意二人,示意侍衛抬來一把木椅便躺了下去。
靠近楊昭休息的湖邊,韋月兮不到十歲的弟弟朝水中扔下了一塊磚頭大小的石頭,泛起的水花濺了坐在岸邊看書的楊昭一身。
“我去!”楊昭猛地起身,狼狽的擦拭臉上的水漬。
坐在涼亭閑聊的韋月兮二人順著叫聲望去,正好瞧見全身濕透的楊昭握緊拳頭朝韋開宸走去,護弟心切韋月兮連忙起身喊道:“喂!你要幹什?”
楊昭沒有理會她,直接將韋開宸一把抱起扔到了湖。韋月兮與陳諾芊見狀都一時慌了神,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長源都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當韋月兮二人反應過來時,韋開宸已經被長源拉了上來。
韋月兮將失魂落魄的弟弟護在身後,但眼睛一直在死死地盯著冷酷無情的楊昭。
“殿下,與您成親是聖上的旨意,若您有什怨氣自可以對聖上傾訴,嚇唬一個孩子算什本事。”韋月兮氣憤地說道。
楊昭一把拽住韋月兮的纖細手臂,冷冷道:“女人,本王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拿旨意來威脅我。本王平生最恨兩種人,一種是狗仗人勢,首鼠兩端之人,還有一種就是借著旨意來壓我的人。”
“你……”韋月兮二人被嚇得不敢再言,轉身就要坐上馬車離開。
楊昭沒有阻攔,他顯然已經忘記了自己今日是奉旨辦事了。
正當楊昭也打算離開時,從不遠處走來了兩名身穿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
“這不是韋家姑娘嗎?怎氣成這樣了,是被誰欺負了。”
走來的兩人分別是兵部尚書柳述和兵部侍郎蘇安清,正要上車的楊昭聞聲望去,瞧見竟是柳述二人,立馬擔心起二人會到禦前告狀,於是楊昭無奈地邁下了馬車。
韋月兮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柔聲道:“小女韋月兮見過柳尚書,蘇侍郎。”
“月兮小女子快快免禮。”柳述滿臉微笑地邁步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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