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晨軒帶著五萬大軍包圍京城的舉止,使得京城陷入了一片混亂,所有能躲的人全都縮在了家中,更有甚者還有想從其他地方離京的。
在這種混亂,寧璿騎馬趕回了燕王府,剛落地,就見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您可算回來了,宮來了個公公,正在前廳坐著呢,說是一定要見到您才會走。”
宮來的公公。
寧璿腳步一頓,眉頭輕挑說:“何時來的?可有說過為了何事而來?”
管家愣了下:“剛進的府,隻說一定要見到您,其他的什都沒說。”
“知曉了,走吧。”
寧璿眼神微暗,邊走邊思索來的會是宮的誰,莫不是皇帝身邊的李安李公公?
抱著這樣的想法,寧璿很快就見到了前廳的坐著的人,上前的腳步頓時止住。
“牧休然。”
她直接喚出了來者的名字。
牧休然手持一柄折扇慢悠悠搖著,聽見寧璿的聲音,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正是本侯,郡主這兩日過得如何?”
寧璿沒有回應,轉頭令丫鬟送上茶水,於牧休然對麵坐下。
“近來過得還算不錯,倒是侯爺,怎得用著宮的名義來王府拜訪?還是說……”
說到這,她看了眼牧休然的臍下三寸,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牧休然掛在嘴角的笑意倏地僵住,片刻後輕咳了兩聲:“郡主說笑了,不過是覺著王府如今事多,若本侯再以北郡侯府的名義來拜訪,恐會給郡主造成誤解。”
你會有這好心?
寧璿目光微凝,心中的譏諷卻未展現在麵上,而是平靜地說:“侯爺說笑了,以侯爺如今的地位,想必京城也沒人會說什?”
牧休然搖搖頭,方才還有些僵硬的笑意恢複了正常。
“郡主太看得起本侯了,罷了,不說此事,郡主急匆匆的回來,應該已經知曉了京城被古月大軍包圍的事了吧?”
寧璿微微頷首,說道:“不錯。”
牧休然身體前傾,眼中透著認真:“不出三日,京城內外必有一戰,以燕王的名望,屆時王府一定會受到影響,本侯想,郡主應該不願讓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吧?”
落在扶手的手指不著痕跡的蜷縮起來,寧璿不動聲色地說:“所以,侯爺是想做什?”
牧休然也不在意自己的話被無視,自顧自地說:“本侯可以送郡主,和郡主的孩子離開京城。”
寧璿:“……”
她知曉古月大軍包圍京城後,到處都會是找法子離京的人。
但像牧休然這種,有路子卻還要跑來和旁人說的,屬實不在寧璿的想法中。
寂靜蔓延著,寧璿不出聲,牧休然也不言語。
隨著時間流逝,又過了一會兒,寧璿拒絕了牧休然的好意。
“侯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眼下的京城正是緊要關頭,我便是死也不會離開的。”
牧休然“刷”地站起,麵上帶著沉重:“郡主此言是當真的?皇上如今被一個郎中控製,京城已經失控,郡主便是留在這兒僵持也不過是無用功,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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