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醫真的太難了,我當時怎就想不開呢?”一節全是重要知識點的課上下來,裴浩樂想哭。“我感覺我自己在上高三。”
“你沒選擇了,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蔣奕從後麵冒出來,伸手勾住裴浩樂的肩膀,回懟。
“我能不知道嘛,我就是抱怨一下。”裴浩樂不想理他,抖抖肩示意他把手放下去。
胡思衡被蔣奕擠開,就順勢往右邊的張知宴靠了過去。用行動表明自己心累並且不想參與他們的話題。他把自己的黑色包從左手換到右手,抬抬下巴,有點調侃:“哎,那邊等誰的?”
c市最多的就是榕樹,建校時有些樹樹齡很大,哪怕位置不好也沒忍心砍了。於是道路中間的樹隻能圍起來,時至初秋,微風拂過葉片簌簌,長的鬱鬱蔥蔥。
荼棠就站在樓下的老榕樹旁,穿著條紅色的長裙,在清一色的淺色係衣服張揚的不得了。她偏頭和一個穿黑色工裝服的女生說話,兩個人頗為悠閑的繞著樹轉圈。
荼棠約莫是一直關注著樓梯這邊,見張知宴下來就笑著和他招手:“這這。”
張知宴的第一個念頭是,幸好沒喊我崽。
蔣奕顯得比荼棠還開心“學姐,你旁邊的小姐姐誰啊,要給我們介紹對象嗎?”
“反正不是和你們聯誼的,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張知宴奇怪的看了眼蔣奕,胡思衡在一旁小聲補充:“估計他是忘了,不過荼棠學姐來追……咳,來找你怎還帶別人。”
半個宿舍的人都懷疑荼棠對張知宴有不良心思,裴浩樂更是成立了“護崽聯盟”,和胡思衡在宿舍熱火朝天的討論了好幾天。
還得避著張知宴。
蔣奕一貫是被打發出去陪張知宴轉順便報信的人。
蔣奕嗯嗯啊啊答應的爽快,估計這個心大的什都沒發現。
嗯,他還忘了張知宴喜歡男生,熱情的邀請他和自己一起洗澡,互相擦背來著。
大概這就是東北漢子的通病……吧?
“……”張知宴也沒明白為什他們的反應是這種,還在想是不是當時自己說的不夠清楚,明明答應的時候還好好的。
“學姐之前說新聞社有個活動要采訪新同學,我昨天問過你們,你們答應了。”不是我沒提醒,明明自己答應了的我才給荼棠學姐回複的。
他發出了靈魂一問:“你們是不是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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