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玄宗皇帝一夜斬三子,將太子李瑛,五子李瑤和八子李矩,一塊給砍了。
砍完之後,還在大明宮蹦了一夜迪,才讓人收屍。
三位皇子死的冤,那是救父心切,中了權臣李林甫的奸計,不過是廟堂之上奪權的手段。
長安中的稚童,都知曉太子李瑛與大唐右相的恩怨。
魚寅的三子,死的更冤枉,用外人看來,就是洛陽王李喏與將相之間的樂子,三人的命就是一盤下酒菜。
按理說,能在神都洛陽做一介三品侍郎,也算是廟堂之上的勳貴,而他當年還是太子的幕僚。若能等到李瑛登基稱帝,魚寅定會官運亨通,封侯拜相也說不定。
可惜,李瑛是個直腸子,聽聞有人起兵造反,就帶著三府的一千府兵,圍了皇宮。
太宗皇帝是競爭上的崗,玄宗皇帝也是,大唐前中期繼位的皇上,都來路不正。
玄宗皇帝正飲酒作樂,正是起勁的時候,就聽李林甫連爬帶跪大呼道:“太子造反了。”
反了,反了。
玄宗酒醒了,李瑛也醒了。
他來到宮門前,半個人毛也沒看到,就看著宮牆上明晃晃的弓箭,殺氣凜凜的金戊衛。
玄宗登台俯瞰,真是挺巧,又是玄武門。
“太子,你挺會挑地方,要學太宗皇帝,也想沾沾太宗的運氣。”玄宗端著西域美酒,摟著武惠妃的腰。
要不說,帝王之家,都是狠人啊。
骨肉?
不抵一捧糞土。
李瑛還欲解釋,就被射成了刺蝟,三位皇子死的莫名其妙,也成了玄宗的下酒菜。
一朝太子,就這死了。
魚寅就是太子的幕府,也是朝中的太子黨。
被貶陪都,也算落一個安生。
可惜廟堂就是廟堂,那是看不見血的廟堂。
洛陽王李喏宴請神都達貴,醉眼惺忪的說道:“魚侍郎···可知忠字怎寫。”
魚寅不答,李喏握著魚寅的手,蘸著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忠”字。
李喏耷拉著眼皮,笑道:“忠者,為主者忠。太子謀逆,父皇殺了三位皇子。魚寅啊魚寅,誰不知你是太子的狗,最聽話的狗。主子死了,可敢斬子祭主。”
就這一句屁話!
就這一句屁話!
魚寅提著刀,就將親生的孩子,在夢殺了。
他也不會苟活。
當然,魚寅為官十幾載,知曉李喏身後的人,就是要斬草除根的。
他不動手,有人也會動手。
他動手了,也能留下個忠君的好名聲,這是文人的氣節。
不用多想,魚徽音就是魚侍郎之女,唯一的女兒。
她是眼看著魚寅死在應天門前的,也看到了洛陽王李喏的輕蔑與涼薄。
巧的是,當年武儉的恩師,也在洛陽城。
她一身黑衣,魚徽音踏上塞外,將目光放在了韃靼,她要借勢,掀翻大唐。
···
“是你師父為我爹收的屍,也是你師父為我爹尋得墓穴。”魚徽音說著,武儉臉上一抹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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