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好漂亮!
又大又清澈。
尤其是現在哭戚戚的,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可憐兒。
“咚咚”
救護車外麵不知何時又爬滿了蟑螂,爪子不知疲憊地在車身弄出聲響。
劣鼠蟑螂的習性和紅眼狗蟻相反,它們喜歡晚上出來覓食,而且基本上是獨來獨往。隻有發現獵物的時候才會像發了瘋似的往其撲去,這時候劣鼠蟑螂連同伴都會隨機撕咬。
車窗外的黑影越來越多,爬動動作越來越頻繁,這讓站在一旁的男人再也忍不了。當下便不滿地對著王小川兩人開口道;“你們在墨跡什呢?我們都快被大蟑螂包圍了!”
聞言,王小川回過神來,一把將坐在地上的女孩拉了起來。
要不是車內光線不好,旁人一定能瞧見王小川在握住女孩的小手時臉變紅了。
看了一眼駕駛室還剩半截身體的司機,王小川轉過身又發現車廂角落直挺挺的“三人”。可以確定,整個救護車的人員就站在他眼前的兩人活到了現在。
不對啊,麵前這個哭鼻子的女孩雖然戴著口罩,但見她穿著白色上衣和寬鬆牛仔褲、怎看也不像醫務人員啊?
發現王小川盯著自己不說話,女孩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打扮,立馬解釋道;“其實我還是實習醫生,今天我休假在逛街,人員不夠,醫院在路上就把我叫上車了……”
打工人辛苦了。
其實女孩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傷者隻是小臂骨折,沒必要大張旗鼓地叫救護車。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喂!”
剛才一直就有些顯得不耐煩的那個男人此刻直接走過來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表情頗為不滿道;“醫生!我們能不能先離開這?沒看見我還是病人嗎?”
被人忽然從一旁拍了一下肩膀,女孩更是嚇了一跳,眼眶更紅了。
見狀,王小川心對這個手臂打著石膏的男人有些抵觸不滿了。
尼瑪的!對一個女孩動手動腳的!
走到兩人中間,王小川將女孩和石膏男隔開,然後看了一眼被他用盾牌堵住的破車窗開口說道,“等會你拿著盾牌堵窗戶,我去打開車廂後門,然後一起衝出去!”
說完,王小川就讓出位置以便讓女孩更好地堵車窗。
聽完計劃,石膏男來了一句,“我呢?我幹什?”
說實話,他現在特別怕王小川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不帶他一起離開。
畢竟他嚇唬小女孩還行,對於其他事情就不怎擅長了。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一個手臂打著石膏的“拖油瓶”。
“你?等我打開車門後,你跟在後麵就行。”
白了對方一眼,王小川迅速走到車尾處,右手搭在門把手上,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現在外麵已經圍滿了大蟑螂,要想活命隻能殺出一條血路。
“三!”
“三!”
“二!”
數到這,王小川回頭看了一眼拿著盾牌堵洞的女孩,她也正滿眼信任地望著王小川。
“一!”
話音剛落,“哢嚓”一聲,王小川手臂猛地一發力,車門開了。
也就這時,在三人能瞧見車廂外麵的光景瞬間,石膏男突然發難,猛地對著王小川腰子踹了一腳。
“哎呦,我草!”
被隊友突然偷襲,王小川咒罵一句,接著整個人摔出車廂,他頃刻間被湧動的劣鼠蟑螂淹沒。
事情發生得突然,但女孩看得一清二楚,當即怒喊,“郝健仁,你幹什!”
“去你的!”
偷襲王小川成功後,麵對女孩那雙憤怒的眼神,郝健仁瞪了回去。然後他罵咧一句,一把搶過盾牌,跑出了車廂。
由於外麵有王小川在吸引火力,拿著盾牌的郝健仁逃得很成功,一會兒就沒影了。
手沒有了盾牌,車窗處的蟑螂瞬間湧了進來,但此時女孩卻擔心著王小川的安危。
隻見她美目環顧間,背起一個急救箱,纖手拿起剪刀就跑去支援王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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