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朝一落地,便感覺有無數道視線朝著自己投射而來,一雙雙的眼眸中都是探究。
那些人,有些是她熟悉的,但有些是陌生的。
她逐一掃過,發現那些仙宮掌門,以及很多的年輕弟子,都用一種驚奇又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
“慕朝朝,過來。”
遲煜見她沒有跟上,輕喚了一句。
然後像沒事人一樣,一臉平靜地帶著她,走向屬於自己的那個幾案旁,虛扶衣擺,傾身,端坐。
慕朝朝剛欲坐在他旁邊,便有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
“玄曦仙尊,此女子亦是戴罪之身,應與其他弟子一同受審。”
順勢看去。
隻見是一個中年男子走到了遲煜麵前,怒視著她。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那個雲夢溪的父親,九大世家中的雲家家主,雲崢。
慕朝朝一雙桃花眼微眯,眸中閃過一抹銳利。
“雲家主,這話何意,莫不是認為,本尊乃是徇私枉法之人?”
但遲煜麵色無波無瀾,淡淡說道。
“玄曦仙尊,您乃是數百年來最年輕的劍尊,怎會徇私枉法?”
雲崢雙眼微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隻不過,這個女子來路不明,又參與了這次欺壓凡人的醜事,自然該一起受審。”
聽他如此說,慕朝朝冷哼一聲。
她的目光,落在了遲煜身上。
他仿佛沒有聽見雲崢的話,就隻是平靜地坐在那,好似麵前那人根本不存在。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雲崢心頭的火焰更盛。
一直以來。
不管是世家,還是仙門,都對遲煜忌憚三分。
畢竟,他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賦異稟之輩,並且自上一次那一場仙魔之戰後,兩界皆傷亡慘重。
所以他,還是最年輕的一代劍尊。
若不是遲煜沒有世家牽絆,又父母音信全無,那他,一定是這天源大陸,令人膽寒的存在。
可偏偏,他是個孤兒。
沒有家族,沒有父母,沒有任何牽掛和束縛,一切全憑自己的修行。
這種強者,最是讓人忌憚。
雲崢的心,雖然恨極了遲煜當眾打了雲家的臉麵,但也不敢輕易得罪。
於是繼續好言勸道:“隻是一起受審而已,隻要她清白無辜,自然無事。”
他說的冠冕堂皇,讓其他掌門,與家主皆點頭應是。
他說的冠冕堂皇,讓其他掌門,與家主皆點頭應是。
遲煜還是沒有說話,目光卻是看了過來,眼神之中帶著一抹詢問。
“師尊,沒事,我與師兄們一起被審就是。”
慕朝朝衝著他笑,然後,她轉頭,看向那些掌門和世家家主,笑盈盈道。
“諸位前輩,此次事件過後,若我與師兄皆無罪,那,陷害我們之人,希望大家也不要輕易揭過才是。”
“,小丫頭放心,老夫等人不會冤枉好人,更不會放過壞人。”
有一位老掌門笑地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可信的沉穩。
其他掌門和家主聞言,紛紛頷首。
而遠處的雲夢溪聽見之後,麵色一僵。
她冷哼一聲,開口道:“清不清白,現在就說,還為時尚早吧?”
“倘若無法證明你們都是被冤枉的,那欺壓凡人,害人受辱而死,我們在座的各位,絕不善罷甘休。”
“哦?”
慕朝朝揚唇,勾勒出一抹邪肆的弧度:“雲姑娘就這確信,我們不清白了?”
“你是當場看見我欺壓人家姑娘,還是看見我搶了人家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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