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吃螃蟹,就像我對螃蟹過敏一樣。
話也許不應該這說,不過,今天我分手了,心情不好,說了什奇奇怪怪的話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吧。
“老板,上你們這最好的大閘蟹。”
故事開始於大閘蟹,終於人民醫院。
急診室。
曲姣蹬著八厘米恨天高風風火火跑進來,胳膊上掛著她的小香風外套,扶著門框把墨鏡一摘,黑亮的眸子掃視一圈終於在角落發現了目標。
咯咯的,人未到話先至,“臭梨子你瘋啦,是到哪欠了八百萬的債讓你不想活了嗎!”
我仰頭扶額,發現扶額的右手有點回血,又慢慢把手放下來。
雖然但是,急診室人還是不少的,五個床鋪兩排椅子,床當然是滿的,不然我也不會被擠在角落的椅子上。
我有些尷尬也怪丟人的,麵對曲姣和其他人更為灼熱的視線,我拿起左手“哎呦,哎呦,頭要炸了。”
曲姣把坐我旁邊的人擠走了,終於後知後覺的壓下聲音“喂,破梨,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她的大波浪還是精致又有型,臉上的妝像進門前剛補的那樣完美,看著她的臉我不由撓了撓我的,滿臉是包,騷癢難耐,肯定醜死了。
其實有什好說的,不過是我被人甩了,是的,老娘生平第一次被人甩,然後去吃了個飯,碰巧飯麵老板仁慈加了點蟹黃。
“放你的屁,去海倫斯吃飯?”
麵不改色“那飯好吃。”
“了不起。”曲姣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吊完水淩晨三點了,假閨蜜看了眼我還活著,早就找了借口待了不到十分鍾就走了。
身上的疙瘩散去不少,外麵總是冷的,身上卻還是癢的,我撓了撓胳膊,漫無目的走著。
沒什車。
好吧,是我不知道去哪,和男朋友分手,不對,和前男友分手再回去好像不大合適,果然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經濟獨立,我睡他的房子,自然滾的是我的人。
我打開手機點了曲姣的聊天界麵,剛想委婉的借宿一下,對麵消息就發了過來“你在哪?”
“剛出醫院,北邊的便利店門口。”
對方正在輸入,但是我等半天也沒等這貨再放出一個屁,,姐妹情在男人麵前不值一提,不知道她新的下手目標還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了,畢竟對於她的情感生活而言我永遠2g在線。
我想,我有點累了,這樣並非不是最好的結果。
路口的紅綠燈時間有點長,我腳下的影子也拉的很長,等等,到底為什會有兩個影子啊喂,另一個不屬於我的影子慢慢靠近,我不是被猥瑣男暴力狂跟蹤了吧。
我看了眼還剩十秒的紅燈,一咬牙就往前走,手腕突然被大力拽住,一輛私家車從我麵前擦過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蓋不住他罵的那聲傻逼。
......
回過神來的我一個站立不穩開始往後仰,默念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不會著道了吧,包沒有防狼噴霧,胃早吐的一幹二淨,實在是腿軟一點力氣也沒,過敏症狀還沒好全,銀行卡密碼還沒人知道,我的布卡誰來照顧......
接著落入一個並不溫暖的懷抱,額,不是懷抱,那人就擱那站著任由我栽過去,也不說扶一下,我連忙站好,轉過身去,手腕被攥的生疼,臉是涼的,風一吹,更冷了。
“想死嗎。”麵無表情,聲音也冷酷至極。
我抹了抹臉,心道還不是你要嚇我。
和他一起並排坐在出租車後座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心有餘悸,他剛剛打電話叫了個車,除此之外我倆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如果那句想死嗎也算話的話。
氣氛有點奇怪的尷尬,被捏過的手腕還是有點痛,主要他抓在我剛剛打完吊瓶的針眼上了,說不是故意的誰信啊,我慢慢揉著,突然智商回歸,他怎知道我在哪,隻能是某個死女人嫌我麻煩告了狀,怕我影響他們二人甜蜜生活。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打算找她算賬,一打開手機發現一大堆未接,額,黑名單的未接,我有點心虛,偷偷看向旁邊,發現他居然也在看我,而且看樣子應該看見我的手機了,嚇我一跳,這人怎光明正大的偷看啊,還是這冰冷的眼神,拉黑前男友有什問題嗎,我默默叮囑自己下回屏幕換成防窺的。
被人盯了兩三分鍾,我感覺脊背發寒,見他還是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我正絞盡腦汁想著說點什轉移話題。
“”就聽見他冷笑一聲,身體的本能反應讓我急忙開口:“你的車呢?”是啊,我前麵就在好奇了,他這種人怎可能打車出來,而且......
我眼觀鼻鼻觀心,餘光瞟見他將高貴的頭顱終於放過我移向窗戶那方,我剛要吐出口氣,就聽見更為輕蔑的一聲“。”
我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完全不理解這人腦回路,司機給我遞了瓶水過來我道了謝大口喝起來,想到了什又差點沒噴出來。
到了樓下我乖乖跟著他等電梯,一句話沒說大氣也不敢喘,心虛的不行,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從他家離開的時候腦子一熱把人家車給劃了,應該,應該不至於要我賠錢吧......
想想就有些後悔,但是又沒什可後悔的。
“不坐?”
“啊?”我回過神發現電梯已經下來了,而他已經進去了,眼神輕蔑的看著我,然後門在我眼前徐徐的關上了,我的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情況,但還是清楚的聽見他說了一句“那你就自己爬上來。”
......
果然所有前任都該死,旁邊另一間電梯壞了,還放著警示牌,我看了看頭頂血紅色上升的數字,停在了十二樓,牙一咬,眼睛一閉,我點了按鍵,繼續等著,爬樓?我看起來像傻的嗎?無語。
門開了,嚇我一跳,我還在想他怎還在麵,又有點心虛眼神躲閃,是不是我真的得爬上去...
就看見一隻手伸出來把我拽進去,我沒法保持平衡,結結實實跌落在他懷,他轉了個身將我壓在電梯冰冷的鐵板上,我的腰甚至硌在了扶手上,生疼。
我的驚呼和抱怨沒有出口,就被他吞了進去,他急促而劇烈的吻著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霸道,我腿軟到隻能攀附著他,他一隻手將我托著,另一隻則抵著牆,呼吸被一寸寸掠奪,口腔的血腥味蔓延開,我的眼淚也不由自主淌下來。
“叮。”
出了電梯他拿鑰匙開門,因為我出門的時候就把鑰匙給放下了,那會打針的時候還有點後悔來著,門一開客廳的燈和廊燈就自動感應開了,一下子亮了起來,照的整個房子明晃晃的。
好像什都沒有變,被砸碎的合照,連玻璃渣子都沒留下,我換著鞋,一個毛團子跑過來蹭我,我把她抱起來,她在喵喵叫,而我幸福的想哭。
我的布卡,是隻異瞳布偶,是我在垃圾桶撿來的,是全世界最美的小貓。
我收拾洗漱完去了書房,但是發現麵有主了,那好吧,我轉頭就走,不該矯情的時候絕不回頭。
我累死了,也困死了,回了房間,我倒頭就睡,很快進入了深眠。
我做了一個夢,但我醒了,然後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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