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丁一個個手中持長弓硬弩,聽王都事如此說一個個都皺起眉頭來,心中暗想道。
“大哥,我們帶著家夥事來就是嚇唬人的!這多人若真有心,還拿不下一個孩子嗎?還犯得上動刀動槍的?真要是動上弓弩,那性質就不一樣的。
再說,在五軍都督府動武這事,也不是你一個都事說的算的啊,你裝什大頭蒜啊!”
因為兵丁是站在王都事身後的,但確是站在賈璉身前的;因此他們那毫不遮掩的態度賈璉是看個真真的。
賈璉更糊塗了,本以為上來個七品多的官至少身份和自己對等了,雙方有談一談的機會,怎貌似這家夥是自作主張上來的,現場沒有一個人拿這人當回事啊。
並且這個沒人當一回事的官也太拿我賈璉當回事,這可不行。
賈璉握緊了手中的銀質筷子,挑開了手中挾持的提案脖子的皮膚,盡可能的讓自己這的畫麵血腥一點,至少在視覺上增加一些威懾力。
同時出言道。
“喲!沒想到還是老相識啊?這說這家夥以下官的身份帶人私度提審我這個鴻臚寺司賓署代署丞就是你指示的了?”
賈璉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自己是官,是鴻臚寺司賓署代署丞就是希望借著人多,讓這事不好掩蓋。
若自己隻身在暗室中接觸不到人,那事情就可怕了,但現在這多人看熱鬧,自己必不能讓這事特容易被掩蓋下去。
如此,即便真的和五軍都督府無法挽回了,這五軍都督府要弄自己也得按照程序弄,而不是動用私刑。
若按程序走,你一切皆有挽回的機會。
雖然,真到了那個地步,五軍都督府的當家人要弄自己也不是沒有辦法,但也夠他麻煩的了。
可王都事並不想聽賈璉這個,甚至說賈璉什時候成了鴻臚寺司賓署代署丞他都不知道,倒是聽說他在鴻臚寺謀個了讚鳴的職務。
這可能就是信息差,賈璉這事還隻在張家,孫家的運作下進行著,雖然成了,但知道的人基本都是這個圈子的人。
金陵王家顯然不知道。
他現在隻想確定一件事情,就是王家和賈家的聯姻還算數不。
確定了這個,無論如何也算是給族叔王子騰有了個交代。那無論自己在五軍都督府混得下去混不下去了都有個退路。
因此王都事沒有接賈璉的話,反而問道。
“賈璉,你賈家與我王家世代交好,互為秦晉之誼;到你這輩有幸娶我王家嫡女,那可是你叔叔,你嬸嬸求來的姻緣,你可想清楚在回答!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賈璉什意思!”
聽王都事的話,場麵嬉鬧的場景突然安靜了;此刻看熱鬧的人麵麵相覷,突然覺得這熱鬧看的有點大了。
倒不是王都事的話有什震懾力,而是這話外的意思,那是代表王家對賈家下最後通牒了。
那可是三代人交好的世家,咱們這是要見證曆史嗎?
見證這四大家族內部瓦解?
這熱鬧可的認真看,不能鬧了,不能鬧了。
眾人麵色收起了戲謔,變得認真思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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