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卿坐在副駕駛,時不時用餘光去撇席北丞。
他看起來心情很不好,胳膊搭在車窗上,手握成拳抵在嘴邊,目光直視前方,車速越來越快。
說實話她接觸過的男生不多,單手抹方向盤的男生也隻在短視頻見過。
席北丞倒好,單手和速度占全了。
她不敢說自己有點害怕,隻能默默咽下口唾沫,扶好把手,把命交給這個男人。
不知是不是席北丞有注意到她的舉動,車速明顯慢了下來,直到駛進淺水灣,都控製在三十邁左右。
司南卿同他道聲謝,打開車門要下車,席北丞把自己的手機遞過來,說道:“幫我充一下電吧,我就在你家後麵的山野賽車場,晚點我過來取。”
昨晚沒電關機了,司南卿想到幫他換個鋼化膜,卻沒想到幫他充一下電。
本來想在席家別墅充點的,結果又碰上了討厭的人,沒充成。
司南卿慢動作接過手機,看著他,有些為難道:“我昨晚也想幫您充來著,但是我家沒有您的數據線……”
原來是沒有線。
席北丞從儲物櫃翻出一根線來給她,說道:“如果有消息和電話什的,不用管,我大概晚飯前過來。”
“行,那我先走啦!”
司南卿衝他胡亂擺擺手,下車關好車門,等席北丞開走。
席北丞這回沒有摁喇叭,轉過車頭,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
排氣管發出“嗚”的一聲轟鳴,車便像離弦的箭般躥了出去,把司南卿驚了不小的一跳。
她原地愣了兩秒,眨眨眼回神再看,車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搖搖頭,在心感歎一句太瘋狂,轉身踏上台階,進了單元門。
……
下午四點多,席北丞的手機響了。
本著他不用管的原則,司南卿還真就沒管,心無旁騖地繼續畫完這一話。
但對方似乎是有什急事,電話打完打語音,語音打完打電話,那鈴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大有不接不停之勢,吵得司南卿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沒有辦法,她拿著手機出門了。
淺水灣距離後麵的山野賽車場其實不遠,步行也就十分鍾,但司南卿為了讓席北丞早點接到電話,攔了輛的士,用時四分鍾到達。
她推開場館的門,賽車發動機和車輪磨擦賽道的聲音立馬鑽進耳朵。
她推開場館的門,賽車發動機和車輪磨擦賽道的聲音立馬鑽進耳朵。
一位工作人員過來接待她,得知她要找席北丞後,便引她來到了露天場地,指指賽道上那輛飛馳的黑色賽車,道:“席先生大概還有五六分鍾結束這輪比賽,您可以在觀眾席稍候。”
“好的,謝謝。”司南卿謝過他,並沒有去觀眾席,而是選擇站在看台上等。
五分鍾而已,她還是能站住的。
今天這個時間了,露天賽車場上看比賽的人依舊不少。
幾個小孩在這打打鬧鬧,竄來竄去,司南卿怕自己妨礙他們玩耍,往旁邊挪了兩步,靠在一根柱子上。
黑色賽車此時從底下呼嘯而過,司南卿手搭額頭,視線跟隨車影繞場一圈,看它熟練且流暢自然地拐過彎角,加速加速再加速,成功超越前麵的三輛藍色賽車,一個瀟灑帥氣的漂移,穩穩當當停進指定車位。
車上的人站起身,摘下頭盔要走。
她趕緊掐著手機跑下場。
通往賽場的台階本來就不寬,司南卿走得又急。
不知是誰在背後推了她一把,她重心不穩,一下子撞到前麵的人身上,那人緊接往前一傾,手上拿著的頭盔掉到台階邊沿,骨碌骨碌滾下去,停在地上不動了。
那人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小事故弄得有點懵,愣了半秒,突然“啊啊啊”叫著跑下去,撿起頭盔不住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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