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兩座華貴的貴君輦便停靠在儲秀宮殿前。
見兩位氣度不凡容貌絕色的男人下了輦車,等候在儲秀宮偏殿的少年們皆是在屋內偷偷打量著。
封沉寒長腿跨下輦車,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微垂,恍若蒼穹之下的深淵。墨色的發絲被雕著蟒紋的金冠束縛在腦後,黑袍上金絲銀線繡出的紋路更是貴氣不已。
察覺到偏殿中打量的視線後,他俊朗的眉眼中帶著一絲寒意,眉頭更是輕蹙著,渾身散發著無可忽視的威壓。
祁舒鶴一襲淺色錦絲繡袍,襯的麵色愈發白皙,銀色的發絲在陽光下泛著光澤,一雙湖藍色的眼眸好似含著一汪清泉,他眼尾微微上挑,眼底帶著些許笑意,兩瓣粉嫩的唇微抿著,在目光與不遠處的封沉寒對上後,兩人皆是略一頷首,算打過招呼了。
二人位分相同,自然沒有高低之分,便齊身進了正殿之內。
祁舒鶴剛跨過門檻,就瞧見龍椅之上的楓妄卿無精打采的用手撐著臉,而她的另一隻手捏著茶蓋,環繞著茶碗邊緣輕輕摩挲著。
祁舒鶴眸光微閃,並不做言語。
而封沉寒見狀則是略一挑眉,似是有些意外。
見祁舒鶴與封沉寒入殿,她便鬆了捏著茶蓋的手,坐直了身子,「不必行禮,你們直接坐下便是。」
兩人聞言,竟是默契的將目光從楓妄卿身旁那把鳳椅上移開,然後呈一左一右坐在了楓妄卿的身側。
於是緊挨著楓妄卿的那把鳳椅,仍舊是空的。
「陛下登基已久,確實是該舉辦新的大選。」
祁舒鶴輕笑著望著楓妄卿,目光中卻夾雜著一絲深意,他骨結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座椅的扶手,似是有些為難,「隻是微臣方才在殿外瞧著,偏殿議論聲不止,還未進宮便是拉幫結派吵吵嚷嚷,日後怕是會惹陛下心頭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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