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瑤箐望著客棧外圍的水泄不通,氣得臉色扭曲。
已經是第五日了,她足不出戶,依然可以聽到賤民們在外麵高聲喊。
“房姑娘!我一片真心照明月,此生就娶你一位夫人!永不納妾!”
“房姑娘!我!我叫瞎溜子,我家就我一人,上什……對對,上不敬公婆,下不用……就是你生了孩子,全扔給老子養,你每日床上侍候我。嘿嘿。”
“瞎溜子,你想得美!房姑娘!別怕他胡說,他就是一個混子。我叫孫石,我已經考過秀才了,有了功名。將來我們生的孩子,定是文曲星下凡。”
……
一身素衣,戴了麵紗的房瑤箐憑欄躲在二樓暗角處,臉色扭曲的變了形,連手滿目的鄙夷地望著一群螻蟻,暗暗發誓。
他日,定要讓她爹和大哥領了大軍,將燕子城踏為平地,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回到客棧幽靜小院。
房瑤箐戾氣縱生,“霍府的人如何辦事?不是說讓長嵐郡主重病一場,將越大哥引回去。怎的還沒辦妥?”
芙渠始終冷靜,“越公子已經派了暗衛嚴防死守,您不在霍府,藥物很難辦到。”
房瑤箐望向黑水師傅,“可有辦法暗殺她?從離原調人過來。”
黑水師傅沉默了一會,才道:
“難。她的劍法和輕功改之越家,更霸道,殺氣更甚,她的內力奇特怕是大師兄,都不是她對手。
而且她底牌甚多,那日使用的手雷令人防不勝防。”
“還有更令人奇怪的,她的輕功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像傳說中的瞬移,隻因她內力有限,瞬移使用招數不多。那日陳堅師弟,就是死於她瞬移偷襲之下。”
房瑤箐臉色更陰了,猜測道:“一個農女,不過年方十八的年紀,有著一身稀奇古怪的功力,莫不是學了何魔功?邪術?“
芙渠靜默。
黑水師傅回想與付七七敵對的一招一式,開口道:“內力純正,招式正當,不像陰毒之術。”
忽地房瑤箐笑了,笑藏刀:“不,她就是學了魔功和邪術,她就是妖女。如此,離原各大世家容不下她,江湖正義之士也容不下她,就是將來的九五之尊也容不下她。”
蹭的,她站起身,嘴角勾起陰毒。
“傳出去,燕子城付七七本為一介目不識丁的農女,星象突變,她為妖女附身,是阻了大玄統一的天煞邪星降世,隻要她活著,大玄將年年戰亂!百姓民不僚生!天下浮屍遍野!”
被算計的付七七正歪著頭,咬著筆,思索中。
始作俑者房瑤箐懲誡了。
可難民人太多,心不齊,不時有謠言冒出來,始終是隱患。
殺得了人,可凝不了心,不是治理長久之道。
民心,民心,要心之所向。
本想找越大哥商議一番,思及謠言之事,七七多少有些在意,她退卻了。
從空間掏出一堆治世之書,研讀了兩日,她悟了。
與其天天磨破嘴皮子,告訴大家會種何物作,將來收成如何。
倒不如讓他們眼見為實。
付七七眸子晶亮,衝著門外喊:
“月色,傳蔡縣尉和張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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