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身後的大軍氣得冒煙。
這崇南皇帝的做派比他們皇上差遠了。
不過眼下太子在他手,該怎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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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增直接去了陣前跟永平侯會合,先讓人將魏世成押送到了邊城軍營。
李清懿站在魏世成麵前。
魏世成摔在地上,整個人都蜷縮著。
想必在船上的時候,魏世成已經受過審訊。
秦增的手段自不必說,此時魏世成已如一團爛泥一般。
李清懿望著魏世成,冷道,“太子人在哪兒?!”
魏世成笑了。
“殺吧。”
“盡管殺吧。”
“有太子陪葬,不虧!”
他這副模樣看得李清懿牙齒癢癢,恨不得給他一刀。
誰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真的在他手上。
誰也不敢冒這樣的風險。
萬一是真的呢?
李清懿看著眼前的魏世成,“你的傲氣呢?怎成了一副滾刀肉的模樣!”
魏世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癲狂地笑,“上輩子我運籌帷幄,最後卻死在你一個女人手,何其不甘!沒想到這輩子暗中籌謀半生,最後還是落到你們手!”
“上輩子”三個字一出口,李清懿的眉頭就緊緊擰了起來,長闌長寧也是一臉驚愕。
魏世成嗤笑一聲,“看來,你還沒跟秦增說實話!”
李清懿抿住唇。
秦增朝她看過去。
魏世成嗤笑一聲,“你不敢,你不敢告訴秦增,你其實是個借屍還魂的妖孽!”
長寧冷喝道:“你胡說八道什!”
魏世成哼了一聲,“夜闌月和林氏都在你們手上,難道她們沒有交代精魂的事?”
李清懿猛地意識到了什,“是你?!你就是那第三個人!”
難怪!
難怪她到了魏府之後就覺得許多事情和前世不一樣了。
雖然經曆相似,但事情的細節總是有些許偏差,將她拉到更加驚險的境地……
就如她被瑾兒在宮中推的落水那次,前世並沒有這複雜,也沒出現秦嬤嬤挑撥等事。
她還以為是她重生的緣故,才導致許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原來魏世成也重生了!
難怪他半點也不在乎魏家人了。
難怪他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辦法逼迫她嫁給秦增!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秦增的身份,根本就不想讓她嫁給秦增了!
許多事情一股腦的湧上來,李清懿覺得腦袋一陣陣眩暈。
魏世成癲狂地笑聲猶如魔音貫耳。
長寧長闌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李清懿卻很快恢複鎮定。
“我與秦增如何,用不著你來操心。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下場,還記得上輩子,你是怎死的嗎?”
魏世成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
那時的李清懿比現在大不了幾歲,竟然能親手拿著刀,將他片片淩遲!
魏世成想到那種毛骨悚然的痛,渾身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死在李清懿手上一次,他麵對她,內心就會不自覺的生出恐懼。
甚至麵對秦增,都沒有這恐懼!
李清懿從長寧手中拿過刀,冷聲問:“太子呢?”
魏世成想到自己被淩遲的那一刻,脫口而出,“太子不在我手上!”
“還敢說謊?”
李清懿手中的長刀毫不遲疑地朝魏世成捅了過去。
魏世成雙目猩紅,“我根本就沒有挾持太子!”
李清懿雙目眯起,“那為何太子與你一起在宮中消失?”
魏世成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臉色煞白,“我不知道……”
李清懿站定半晌,直覺魏世成說的是真的。
難道太子是被殷衡的人直接劫走的?
******
寧城城下。
永平侯和秦增騎在馬上,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
鐵甲衛手執弓箭,嚴陣以待。
永平侯的爆脾氣上來了,“堂堂一過皇帝,要逮著人質做縮頭烏龜嗎?”
“即刻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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