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人沒動了,宋窈膽戰心驚的試圖挽回些什,笑的十分尷尬。
“,長姐說的哪話,許是我們在此,長姐才這般說的吧?”
宋窕使眼色使的眼睛都要抽抽了,宋青梧卻恍若未覺,依舊自在的靠著,眼睛要望外麵的藍天白雲,要望著自個兒頭頂的馬車頂,聲音也慢悠悠的帶著笑意,“關你們什事,我說的是實話。”夫郎太粘人,真是甜蜜的煩惱。
宋青梧十分不怕死,也就仗著孟言初不在,聽不見,她勉強逞一逞口頭上的威風,若孟言初在,自然還是得寵著哄著的。
她也沒在意坐在那一臉如臨大敵的妹妹。
下一秒,一道雪白的身影從馬車門口衝進來,一把將什東西扔向宋青梧,宋青梧下意識伸手去擋,卻見是一朵紫色的小花,還沒反應過來呢,衝進來的人就氣呼呼開口了,“妻主是壞人,我不要跟你一起坐了!”
說完,人跑了。
宋青梧一臉懵逼的看向宋窈宋照,傻了似的問,“剛剛誰進來了來著?”
宋窈一臉複雜,她眼睛都抽筋了,此時卻忍不住又抽抽兩下,“長姐,姐夫被你氣走了……”
她默默說出實情,驚的宋青梧一下子坐了起來,“什?剛剛真是孟言初進來了?!”
實在是這人來去如風,一下子叫宋青梧反應不過來,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呢。
待得到妹妹肯定的一點頭,她立馬衝了出去,左看右看找不著,忙拉著趕車的春芽問她,“少夫人呢?”
春芽剛剛在外頭聽見就覺得膽戰心驚。
她可是見著少夫人的臉色,一點點從高興轉變成生氣的,生怕孕夫情緒波動太大不好,當下忙指了指馬車後麵,“小姐,少夫人往那跑了,您快去追,央兒連兒跟著呢。”
宋父的馬車在前麵,可見孟言初也是氣糊塗了,不往父親馬車上跑,反而往旁的地方跑,跑丟了可怎好?
宋青梧焦急萬分的也往回跑。
男子本就腳程慢,又有兩個小廝攔著,不許他走太快免得摔著,一下子就被宋青梧追上了。
宋青梧從後頭拉著人手臂,一把將他拉進懷抱著,然後尤嫌不夠,手放在對方膝彎上,一個用力就將他打橫抱起。
孟言初忽然被人拉到懷,也是嚇著了,緊接著嗅到妻主身上熟悉的味道,一雙眼睛立刻淚汪汪的,眼尾泛紅,一個勁兒的掙紮,恨不得張嘴去咬她。
宋青梧就緊緊將人抱著,帶著他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哄,“是我混蛋是我壞,別生氣別生氣,妻主開玩笑呢,就喜愛你黏人,你可莫要哭了,你一哭妻主就心疼。”
她每次哄人都這樣,嘴什都說,可是其中又有幾句真話呢?
孟言初胸口劇烈起伏,凶狠的瞪著人,咬牙切齒般開口,“你既嫌我黏人,喜歡我不在的時候,那我走就是了,又追出來做什?反正你也不喜歡我,還追著我做什?”
明明隻是說不想他,在他心竟已成了不喜歡他。
男子果然慣會胡思亂想的。
宋青梧力氣要大孟言初許多,將人抱在懷那人是一點也掙紮不動了,隻有一雙眼睛怒瞪著宋青梧。“哪有不喜歡你,我什時候說不喜歡你了,沒有,喜歡你的,妻主最喜歡你了,快來給妻主親一下?”
說著宋青梧低下頭,企圖以親親哄好夫郎。
誰知這次小夫郎竟沒有這般好哄,眼不住的委屈,水汪汪,片刻,竟眨下一串淚來。
把宋青梧嚇得不輕,整個人差些就要跳起來了。
“還真哭,別哭啊,是妻主不會說話,妻主以後再也不說那般話了可好?”
孟言初淚眼汪汪的,撇過頭不理她,自然也不讓她親,這可把人急得頭疼,她連連解釋,“我方才說的全是騙人的,並沒有不喜歡言初黏人,妻主可喜歡言初黏人了,可莫哭,哎,是妻主的錯,胡言亂語說錯話惹你傷心,原諒妻主吧好不好?”
隨行的侍衛眼睛早就瞪大了,誰也不敢相信,那平日最是大女子主義的大小姐,能這般低聲下氣去哄少夫人。
少夫人,牛!
“不原諒。”
孟言初偏著頭,悶聲悶氣說出這三個字,說完後還吸了吸鼻子,可見委屈的厲害。
宋青梧接著又是道歉又哄人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奈何對方依舊不為所動,最後深吸一口氣,叫央兒連兒跟上隊伍,自己則抱著孟言初去了旁邊一顆大樹後頭。
隊伍在緩慢行駛,以那龜速她等下就能追上,還是先哄老公要緊。
男子見自己被帶離隊伍,顯然緊張了些,麵上不顯,手卻不由自主抓緊了宋青梧衣領子,“你,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去旁邊哄哄你。”
女子輕笑一聲,走到樹後,低頭問孟言初,“要不要原諒我?”
孟言初心有點發毛,嘴上卻硬的很,依舊說,“不原諒!”
於是下一秒,他就被人放下來了,雖然腳才在地上踩了一秒,又被人抱了起來,這次是跟抱小孩兒似的,托著男子的臀,將他抵在樹身上,又怕粗糙樹皮弄壞了男子嬌嫩的肌膚,宋青梧一隻手擋在後麵,讓孟言初靠在她手上,聲音無奈又溫柔,“真不原諒?”
孟言初瞪著眼睛,斬釘截鐵,“不原諒!”
下一秒,那氣呼呼撅著的紅唇就被人含進嘴,用力的抿了抿,又舔了舔,隨後才鬆開一點距離,“原諒我嗎?”
孟言初,“不,唔”
話音未落,又被人親進去了。男子睜著眼,頭卻已經不是全然的怒意了,反而多了幾分茫然,傻傻的看著宋青梧,這模樣越發可愛,看的宋青梧心歡喜,不由攬著人的纖腰,又將人摟進懷細細親吻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兩對薄唇才分開,孟言初整個人癱軟在宋青梧懷,一雙眼眸氳著水汽,顯得愈發憐人。
女子不依不饒抓著他問,“可還氣我?”
孟言初緩過神來,才發現現在**的,她,她竟在外麵親了我!
多羞人啊!
男子耳根羞紅了,一雙眼睛水水潤潤的,伸手想去推宋青梧,力道卻綿軟無力,半晌委屈巴巴側過頭不看她。
於是宋青梧威脅道,“快點看著我說,不然還親你。”
孟言初猛的抬眼瞪她,整個人愈發生氣,“你,你就知道欺負我,壞妻主,不要理你了。”“不理不行,不理我就親你,親一下不理我就親兩下,親很多下,看你還理不理我。”
孟言初沒成想妻主會這樣,更加氣的瞪眼。
宋青梧聽不見他答話,果又彎下腰去叼起那片薄唇在牙下磨了磨,“理不理我,嗯?”
孟言初愈加羞的不行,再去看那馬車隊伍,早已走的遠遠的了,心下又著急起來,推推宋青梧,“父親他們走遠了,等下追不上了!”
男子神色委屈,本就紅潤的唇被親的愈豔愈腫,十分勾人。
宋青梧笑了,將人壓進懷,輕聲哄,“隻要你原諒我,我就帶你追上去好不好?”
哪有這樣欺負人的,本就是她的錯!
“要不是你把我攔在這不讓我走,我早該追上去了。”
“好,是我的錯,再親一下,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一字一句仔仔細細的哄著人,終於哄的孟言初鬆動了些許,男子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家妻主,“你,你說的那些話叫我很傷心!”
男子委屈控訴。
女子麵上露出幾分愧疚神色,“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些話,開玩笑也不該說的,不對,那種想法我都不該有,叫言初傷心,是我的不是。”
她輕聲細語真誠的道著歉,孟言初眨著一雙濕潤的眼睛,撲進她懷,悶聲悶氣問她,“妻主真的嫌侍身黏人嗎?”
這當然不是真的!
宋青梧為自己正名,解釋道,“沒有,我喜歡黏人的,當時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正好被你聽見了,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那樣說了。”
見孟言初依舊不說話,她又補了一句,“你不在我也不說,我知道錯了,別生氣嘛,言初?”
孟言初就是有再大的氣,聽見妻主這樣同他認錯,也盡消了去。
他不是妻主那般狠心的人,平日生了他的氣他就是百般認錯也沒有用,他受不住妻主認錯,妻主一這樣說,他心已經要原諒妻主了。
男子怎能與女子鬥氣呢?
女子就是男子的天,男子合該順從依附女子才是。
這曾經所聞的道理,成了孟言初的借口,他終於別別扭扭開口道,“那,那你以後再也不許說這樣的話惹我難過了。”
“嗯嗯,不說了,定不說了,隻要言初願意原諒我,我定不說了。”
女子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直接一口應下。
這才讓孟言初心又舒服了點,放鬆身子依靠在女子懷,“嗯,那侍身原諒妻主了。”
他一原諒,又變得軟軟糯糯乖乖巧巧的,靠在宋青梧懷,恨不得整個人掛在她身上。
宋青梧見狀頗為鬆了口氣的摸了摸人後背,一點點摸到上麵,揉著男子柔嫩後脖頸。
“妻主,馬車越來越遠了,一會兒趕不上了怎辦啊。”
“有我在你還怕丟了嗎,走吧,帶你回去。”
“嗯。”
男子窩在女子懷,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的腰身被提了一把,再抬眼,人已被帶著飛出一段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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