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雲淺頗有些鬱悶的看著窗外的雪景。
巫溪下雪了!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是從首都出發,結果蘇夢緣要回家一趟,說是爺爺奶奶要見她。
雲淺和陸天涯就在湖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安頓了下來,安頓好之後他想再去這座城市轉轉,看看有沒有什地方是被自己遺漏未曾去過的。
畢竟這座城市,承載了他人生中四年美好的大學時光,不提畢業後因為夏情留下過,這也算是他失憶前夢想起航的港灣。
柳絮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的灑落。
沒有因斯布魯克的雪壯觀,南方的雪在他眼依舊別有一番風味,那是國外沒有的味道。
很快,雲淺的視野就被一幅銀裝素裹的圖畫填塞。大自然的饋贈從來都是那樣淳樸,簡單;年關將至,賜一場瑞雪預兆下一個豐年。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淺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是秦箐打來的電話,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按下了接聽鍵。
“雲淺,你還好?”
她的聲音隱含著一種憔悴的感覺。
“還行。”
“你那下雪了沒有?”
“下了,還挺大的,咱們縣呢?”
“也下了,比往年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想起那段時間秦箐對他的照顧,雲淺很愧疚。其實,他心麵是有秦箐的,也願意這樣陪她聊,但他知道,秦箐不會隨便打電話過來,鐵定遇上了什事。
雲淺終於問:“你應該是有事跟我說吧?”
秦箐“嗯”了一聲:“臘八節的時候我爸就回來了,你爸也在,他們商量搞家庭聚會,我媽讓我問你,你那天能回來嗎?”
這段時間雲淺都快忘記了,這件事情兩人還瞞著家人呢!
“我一定到。”雲淺算了一下,還有十天時間才到臘八節,那個時候自己肯定回國了。
“好,我等你。”
秦箐明顯高興了不少,她問:“我在b站上看見你的節目了,你還在首都嗎?”
“沒有,我在巫溪,明天去趟日本。”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電話那邊秦箐沉默了。
與秦箐認識多年,他還沒帶過秦箐一起出國旅行,國內遠一點的風景也沒一起看過。結婚後那段時間也沒去哪度蜜月,蜜月是在病床上度的,他自許這一生虧欠秦箐太多了。
好不容易秦箐說去省城玩,也沒去成,被迫說出來了萬般絕情的話,字字珠璣,像刀片一樣一刀一刀的刺進她心髒。
“對不起,我欠你太多了…”很快,他就聽見了秦箐的嗚咽聲。
秦箐放下手機不再說話,她靠在床頭哭泣,她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可憐蟲,心底放不下的男人,帶著新歡周遊世界。
這場戲她快演不下去了,秦箐瘋狂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她想告訴所有人他們離婚了。身邊朋友至今還以為她們夫妻恩愛,歌頌他們從校服到婚紗的神仙般愛情。
雲淺“喂”了兩下,電話沒有回應,末了是秦箐掛了電話;雲淺心並不好受,他痛恨自己這張嘴隨口就來,但不說實話,又要騙她嗎?這就是撒謊的代價。
這時,陸天涯從她的房間走出來,還是那身香奈兒睡衣,不過這次她沒有掛空擋,瞧見雲淺情緒不高她狡黠一笑:“有人欠你錢嗎?”
“我欠別人錢還差不多。”
“那怎板著一張臉,平時你笑得比天上的太陽還燦爛。”
“沒事,不想了。”雲淺苦笑一聲:“對了陸天涯,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一套房子嘛,我可不可以不要房子,折現五百萬就行。”
“你要錢做什?”
用錢做什?居然問我這種問題,你身上的衣服哪一件不是用錢買的,你說做什?
他麵不改色:“還申羽那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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