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荌著實被噎到了。
完全不想再理會眼前的男人。
可是。
借著從木屋牆壁上取下的那盞即將耗盡的汽油燈的昏暗光芒,她瞧見裴禦城的臉色,似乎越來越蒼白,這才猛然想起他受傷了。
當即詢問道:“裴禦城,你的傷怎樣了?!”
隨身攜帶隱藏式的軍用鋼刀,向來是防身用的。
尺寸不會太大。
但,整條刀刃全部沒入,怕是也會傷得不輕。
季遇荌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檢查。
結果裴禦城卻先一步站起身,一邊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一邊低聲回複:“你覺得我潛入金三島最大軍閥之一的基地,不會做任何的防範嗎?!”
季遇荌的眸光,仍然透著不解。
一副壓根兒沒聽懂的意思。
裴禦城隻能淺顯易懂再次解釋:“有個東西叫‘防護衣’。”
“哦!”這下季遇荌終於聽明白了。
一直都很費解:正常人中刀,先不說會血流不止,不出片刻怕是站都站不起來,而裴禦城不僅戰鬥力強勁,重點還是不給對方留任何反撲的可能性,招招致命。
原來是沒有受傷。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神經,在繃得極緊的情況下,忽然鬆懈下來之後,身體的某些動作是不受控製的。
當然。
還有一種可能:是自己的衣服濕透了。
木屋又年久失修,木製的牆壁都在漏風。
不停往屋內灌風。
太冷了。
季遇荌全身都在發抖。
原本是想控製的。
畢竟,一直像個篩子抖個不停的樣子,委實太可笑了。
然而,壓根兒控製不住。
她忍不住在心想:等到衣服稍微幹一點兒,或是外麵的雨停了,不再吹風的時候,就能好些。
“很冷嗎?!”裴禦城的聲音,忽然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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