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傳宗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很可惜,我們不能這做。”
“你知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已經決定了。”
“決定了又有什用呢?那個男人把這個孩子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他怎可能把孩子就這的送給你呢?”請下載app愛閱最新內容
“這不是我要明白的事情,我隻知道,現在我已經離不開這個孩子了,隻要分開一刻,我就得去死!”
“我早就知道你對這個孩子的感情,也知道你渴望能擁有一個女兒的心情。這件事媽媽也曾提起過,可爸爸堅決反對。收養要經過雙方共同同意才可以,單方麵要求是不行的。而且我們也不能給他錢,買孩子是犯法的。”錢傳宗見自己已經無法說動妻子,隻好把一家之主自己的老爹搬了出來。
“爸爸也不同意嗎?”何鬱芬有些失落的問。
“你也明白,在這個家,爸爸的話是無法反駁的。”
“算了,”何鬱芬歎了口氣,俯身輕輕親吻阿加塔的額頭,“這個孩子離開的那天,就是我自殺的時候……”
“鬱芬,你胡說些什?”
何鬱芬平靜的看著錢傳宗,說:“我嫁給你這些年,你應該了解我,我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到。那個男人和我之間,你做一個選擇吧。”
錢傳宗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妻子的脾氣,到時候說不定還真的能幹出些啥事來。他感到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能處理的範圍,他決定明天一早找父親仔細的商量一下。
第二天一早,錢傳宗就和錢伯軍說了這件事,錢伯軍聽得直皺眉頭,歎息著說:“鬱芬這孩子,怎就這不懂事呢?”
錢傳宗默默搖搖頭,說:“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鬱芬您是知道的,脾氣太拗,凡是她認準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錢伯軍瞪了錢傳宗一眼,哼了一聲:“你沒辦法?難道我就有辦法了?真的要把孩子留下嗎?難道就為了你那不懂事的老婆,我們整個錢家就要去犯法?就要去幹那昧良心的缺德事嗎?”
錢傳宗不敢說話,他知道父親說的是對的,為了維護整個錢家的名譽,父親是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可是如果不這辦的話,何鬱芬就要尋短見,他就會失去妻子,錢廣洋就要失去母親,這種事也是他決不允許發生的。他絞盡腦汁,試圖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留下阿加塔,也能讓左小舟無話可說。一個個不成文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又不斷的消失。一塊塊毫無章法的碎片不斷的拚接、拆分,最後,錢傳宗的嘴角勾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當錢傳宗把這個計劃告訴錢伯軍的時候,錢伯軍瞪大了眼睛,隨即勃然大怒:“這算是什計劃?這不是坑人害人嗎?你怎能想出如此歹毒的計劃來?不行,我絕不同意!”
錢傳宗冷笑笑,說:“那我就要用我自己的辦法了,孩子我是一定要留下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鬱芬死在我的麵前。”
“鬱芬不過就是那一說,她又不會真的去死。”
“即便就是不死,我也不能讓她這鬱鬱寡歡的活一輩子,我要讓她快樂。”
“隻為她快樂,你就不為整個錢家考慮嗎?”
“就是因為要為錢家考慮,所以我才會想出那樣的辦法,這也是我所能想的唯一的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辦法雖然是好,可就是太缺德了……”
錢傳宗哈哈笑了起來:“老爺子,我這輩子缺德事做的太多了,也不差這一件。行了,這件事交給我安排就行了,你就什都不用管了,等著看孫女吧。”
說完,錢傳宗轉身揚長而去,錢伯軍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歎了口氣:“冤孽啊,冤孽……”
左小舟這幾天一直都很糾結,因為這些天他一直都沒有見到阿加塔。從他醒過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見到。每次詢問,回答都是一樣的:夫人很喜歡小女孩,每天都要和小女孩玩才能安心,請安心住著,不要擔心。
不要擔心?能不擔心嗎?
左小舟越來越焦慮,心中經常會有一絲很不好的感覺,但具體是些什,他也說不清楚。
終於在一天夜,左小舟剛剛躺下,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敲門的是何鬱芬貼身女傭,她焦急的站在門外,左小舟一開門,就告訴他錢傳宗大少爺有請,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左小舟心中有些納悶,這晚了錢傳宗能有什事情呢?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一定和阿加塔有關係,於是便急急忙忙穿好了外套跟著女傭直奔錢傳宗居住的院子。
院子燈光很昏暗,隱隱傳來一陣哭聲。
錢傳宗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默默地抽著煙。左小舟剛剛走進來,他便立刻站起來,兩步就到了左小舟的麵前。
“錢先生,這晚了有什事嗎?”左小舟問。
錢傳宗嘴角抽動了幾下,歎了口氣,說:“進屋說吧。”
屋的溫度要比外麵高出好多,可左小舟一進屋子,就覺著又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接竄上了頂門,說不出的難受。八仙桌上,一個女人正俯趴著,哭得很傷心。牆角下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外麵裹著厚厚的白布,上麵有些紅色的東西,看著像是血跡。
錢傳宗走到女人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鬱芬,那位先生來了……”
何鬱芬猛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左小舟,掙紮著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他的麵前,撲通一聲就給左小舟跪了下來。
左小舟嚇了一跳,連忙俯身就扶,嘴說:“您這是幹什?我可受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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