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叩九拜。
禮成。
酒過三巡。
李思傻樂。
“齊王,這等大喜大日子,何不賦詩一首?”
敬酒時,國子監祭酒,大學士沈知舉杯笑道。
這話一出頓時惹來眾人附和。
“詩詞暫時沒有,不過對子倒有了上闋,隻可惜這下闋,總感覺對不好。”
“齊王還會對對子?不如將上闋上來聽聽。”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
“聽好了。”
李思笑著拱手,“上闋是:良言一句三冬暖。”
良言一句三冬暖?
沈知有些愕然。
這對子不是很容易嗎?
良言對惡語,三冬對六月,暖對寒。
“惡語傷人六月寒?”
旁桌代表父親林立出席的林子長脫口而出。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絕對,絕對啊,子長兄果然大才。”
李思撫掌大笑,上前擁著林子長肩膀,這才發現這桌上坐著的都是些年輕人,好幾人他還認識。
崔鎏、趙小雷、王世安、劉睿、歐陽觀海。
除了錢進來出海去了,當初的京都六惡,全都在此。
“所以說,與人善言,暖於布帛;傷人之言,深於矛戟。”
李思笑著舉起酒杯,“今日開懷,不如共飲此杯?”
趙小雷、歐陽觀海對視一眼,眼有著心虛。
要說流言誰傳的最凶,他們兩個與李思有過節的人自然排的上號。
“今後當同心協力,為我洛朝更好的明天...”
李思一口飲盡,杯底朝著眾人轉了一圈。
“說的好,敬洛朝更好的明天。”
崔鎏踢了趙小雷一腳,一口飲盡。
如夢初醒的趙小雷慌忙飲盡,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微微顫抖著手:“齊王大氣,學生羞愧,當自罰三杯。”
連著四杯杜康下肚,趙小雷的臉色陡然紅了起來。
歐陽觀海有樣學樣。
他酒量差點,四杯下肚,站都站不穩了。
“崔兄,改日得閑,記得帶世家的幾位到宮中尋我,有事相商。”
“諾!”
崔鎏等人大喜。
“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尚書令慕文軒撫掌,朗聲笑道:“諸位,不如共飲?”
“共飲此杯。”
“共飲!”
武帝坐在首位,摩挲著手的琉璃杯,嘴角微微抽動。
這小子,整這一出,目的大概就在這句話吧。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理是那個理,隻可惜,世人隻管自己置喙的歡快,他人死活又與他們何幹。
不論多不情願,李思終究還是醉倒了。
被人送入新房時早已兩眼迷離。
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啊。
就這樣沒了。
翌日晌午醒來的李思,捶胸頓足。
“少爺醒了?”
一直守在門外的小蓮聽到動靜喊道。
“少奶奶呢?”
“宮一大早便來人請少奶奶入宮了,還交代說少爺醒來後也須盡快入宮。”
小蓮推門而入,將早已備好的洗漱盆子端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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