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替他回答了。
她說:“徐行自己身體不好,所以小時候家就給他尋醫問藥。後來耳濡目染,他開始學醫……現在,他在外麵開了個醫館,專門替窮人治病。”
柳雲眠驚訝地睜大眼睛。
她隻知道季徐行懂醫術,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和自己在做同樣的事情。
柳雲眠心頓時湧出一種找到誌同道合之人的激動和親近。
她應該再考慮考慮的。
一個複明的大夫,能幫助的人更多。
季徐行謙虛道:“我才疏學淺,今日得夫人指教,茅塞頓開。我有個不情之請,日後若是還有疑難雜症,能否向夫人請教?”
柳雲眠笑道:“那自然可以。”
季夫人帶著季徐行離開後,雪儀問柳雲眠:“夫人,您是不是可以幫四公子的眼睛複明?”
“你怎知道的?”柳雲眠驚訝地問。
雪儀笑道:“因為自他們離開之後,夫人就一直很糾結,在唉聲歎氣。”
她表現得那明顯嗎?
“胖丫,”柳雲眠道,“你出去打聽打聽,季徐行開的醫館在哪,醫館的生意如何,做了多久……”
“好。”胖丫一口答應。
雪儀道:“夫人是不是在想,如果四公子真的懸壺濟世,不求回報,您就考慮幫他治眼睛?”
柳雲眠斜了她一眼:“都快成我肚子的蛔蟲了。”
雪儀低頭偷笑。
柳雲眠又打趣道:“我們雪儀冰雪聰明,怪不得把嶽行之迷得神魂顛倒。”
雪儀臉色頓時紅了,嗔道:“夫人,您別嘲笑奴婢了。奴婢對嶽公子,沒有非分之想。”
愛情太過傷人,經曆過一次,至今還沒有完全走出來。
——司明錚雖然現在不在,但是雪儀知道,他不會罷休的。
這一次尚應付不來,對下一次,有什美好期待?
如果沒有男人就好了。
“我覺得嶽行之挺好的。”柳雲眠如實地道,“坦蕩君子。”
喜歡就要說出來,她給這樣的人打call。
而且嶽行之出身書香世家,自己學識淵博,也有能力有堅持,君子端方,關鍵是也很體貼,不比司明錚強多了?
雪儀卻無意於繼續這個話題,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柳雲眠見狀,便沒有繼續。
各人都有各人的緣分,不用多想,且被時間推著走吧。
日子一天天過著,半個月後,季徐行和羅裳的婚期定下,竟然就在一個月後。
顧清歡說,羅裳最終還是決定留下肚子的孩子。
再晚些成親,這個孩子就藏不住了。
但是羅裳隻想生,不想養。
這個孽種,她恨,她打算生出來之後,直接把孩子給溺死。
她不打胎,隻是擔心影響自己以後的生育能力而已。
這種孽種,不配活著。
柳雲眠道:“投生成她的孩子,也是作孽。”
季徐行也挺可憐的。
他那溫和的一個人,如何能對抗得了潑辣的羅裳,日後還不知道要怎被欺負呢!
哎,可憐的。
雪儀出去端茶水的間隙,顧清歡偷偷問柳雲眠,嶽行之和雪儀的進展。
顯然,她關心這個鄰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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