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膽敢狀告本官!”
白縣昏暗的縣衙中,渾身飾滿珠玉遍體油脂,塞滿了整張座椅的知縣大人正嘶聲咆哮著。
雖是氣勢洶洶,但他的聲音尖銳刺耳,比起青天大老爺的振堂怒吼更像是街巷的潑婦罵街。
堂下,十名流氓無賴一般的縣衙正聚在一起,討論著那個不知死活的傻小子。
“這小子死定了,居然敢敲冤鼓!”
“那可不是!有事也不知道找咱哥倆疏通疏通,直接敲冤鼓這不是找死嗎?”
“那玩意從立在那就沒人敢敲,這小子真是活膩歪了!今個少不了他二十棍子!”
“冤鼓這東西,放在那是讓人敲的嗎!”
“張青,你怎不說話了?那小子你認識?”
名為張青的流氓衙役看著那站在縣衙正中,衣著破舊但目光堅定決絕的少年,眼神有些呆愣。
“這小子,我記得。”他喃喃道。
“嗯?那他不會就是為了你來的吧?你幹了什,搞得人家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搞了人家的婆娘?”一個名叫宋柯的衙役一臉淫笑說道。
若換做往常,張青早就笑罵他幾句,跟這群家夥混到一起去了。
但今日的他實在沒有這個心情。看著那個有些眼熟的身影,他心中盡是疑慮,甚至還有些許恐慌。
“他在三天前被我打死了。”
張青的話如晴天霹靂,令那聚堆閑聊的衙役們不由得安靜了下來,目光盡數匯聚在了那少年身上。
而少年的話也在此時響起。
“一告本縣衙役張青,目無王法,敲詐勒索,更是為五十文致人於死地!”
“二告本縣知縣易……”
“閉嘴!”
少年口中剛吐出那肥豬姓氏,身側的張青便已暴起。
身為後天境武者,張青暴喝聲有如獅子怒吼,身形如電衝到少年身後,重重一掌拍出就要在此了結少年的性命。
掌風呼嘯,已是用了十成功力。
以他後天境武者的實力,一掌之威足以開石裂碑,全力施為,定然能將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當場格殺!
“喝!”
感受到身後勁風,少年也是一聲低喝,轉身一拳對了上去。
拳掌相交,少年仍是站在那,身如勁鬆。
而張青則是連退數步,看著麻木的手掌,心中驚駭不已。
他仍記得自己在三天前是如何施虐這小子的。
那時的這小子雖有反抗,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孩童,在身為後天武者的他麵前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隻能任由他毆打施虐。
而如今,不過短短三天,他便能輕鬆擋下自己全力一掌,實力還隱隱在自己之上!
後天境雖然隻是武者的第一個境界,但想要練成也往往需要耗費數年苦功,又怎可能短短三天便與後天中期的自己旗鼓相當!
這三天,究竟發生了什!
沒有了阻攔,少年的聲音再度在這空蕩的縣衙中響起。
“二告本縣知縣易材,收受賄賂,魚肉百姓,令白縣數萬子民……”
驚堂木飛襲而來,撞在羅然胸口上打斷了他的話語。
“你叫什!”
公堂之上,那肥豬知縣惱怒的拍著桌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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