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師妹,如同撕心裂肺後的渴望。
表麵身為正道掌門的屠清修,卻卑劣的思念著別人的妻子。
此生此世,他都將困在心魔折磨,愛而不得痛苦之中。
…
路拓城,正是上元燈節。
不少男女,皆在這一天約定一同遊玩。
那站在城牆上的少年,似拿著酒水情緒失控。
蘇錦安雖逃過魔神手掌心,卻依舊活得如同傀儡一般。
一百年前,魔神自願前往天界滅魔柱時。
他與屠清修奄奄一息,被正道之人發現時,隻吊著一口氣。
蘇錦安無數次,都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曾經過去與白阮的一切,如揮之不去的殘影,蠶食著他滿是風霜的心。
少年也曾不要性命,前往魔界想要與白阮重歸於好。
隻可惜,那少女卻與魔神結為夫妻。
高傲的蘇錦安跪地,隻求她看他一眼,願用一切換來與她再續前緣。
隻可惜,白阮那句你自作多情的話,如同錐心刺骨的冰冷,喚醒他的黃粱一夢。
“是啊,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一直是我單方麵糾纏她。”少年說罷,又仰起來頭灌入烈酒。
苦酒入喉火辣辣的疼,若不是每日喝得酩酊大醉,他一定會忍不住去找她。
蘇錦安喜歡這種酒不自醉人自醉,逃避現實的感覺。
須臾,少年雙眼一模糊跌在城牆角落,任由路拓城的夜風撫過他的麵頰。
口中出現濃烈的血腥味兒,拿起的酒壺,猛然被一旁的女子搶過。
“城主,您都喝吐血了!”
蘇錦安迷糊抬眸,映入眼簾的女人,穿著與白阮一般的白衣。
隻是,那平庸的麵容,卻不像他心中思念的人。
“過來。”
麵對少年的命令,乖巧的白衣女子隻能蹲下身子,靠近蘇錦安。
“城主,您…”
“發脾氣,對著我發脾氣,像她一樣。”
女人麵色為難,礙於城主的麵子,隻能小心翼翼罵了他兩句。
“不對!全都錯了!”蘇錦安摔碎酒罐,如同暴怒一樣搖晃著女人的肩膀。
“你學的一點都不像她!她不會忌憚我!她隻會討厭我!”
“城主,我不是她!您別這樣。”
女人似害怕一般瑟縮著,閉著眼等待著蘇錦安發怒。
自從她知道,城主心中有一位念念不忘的天上月時,她便心灰意冷了。
滅頂的責罵並未襲來,入耳隻有少年微弱的哭泣。
女人抬起眸子,還是第一次見高高在上的城主,輕輕的哭泣。
蘇錦安擦了擦眼淚,仿佛瀕臨崩潰的傀儡。
“是啊,你不是白阮,你怎可能是她。”
“這世上,沒有人能與她一模一樣。”
“我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了?”
少年目光掙紮,抬頭望著女人,似藏著無盡的掙紮與痛苦。
答案,他早已經知道了。
愛而不得,一輩子活在懷念她的回憶中。
…
天界仙島。
雲霧繚繞的仙島,頭戴冠冕的少年輕輕撫過睡蓮。
祁子然坐在無人之境,舉起杯盞,將麵的酒盡數灑落。
“白姐姐,我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六界在我的管轄下,蒼生喜樂再無戰亂。”
他所念,不過是萬年前的天道。
他愛的,也不過是萬年前的天道,而不是轉生後的白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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