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看著墨晏染上情欲望的雙目,閉上眼睛等待著一切。
說是雙修,不過就是男女那點事。
可少年,卻真的像是打算一邊雙修,一邊進入她的識海之中。
那空曠的識海,瞬間擠入陌生的氣息,將她空曠的識海填滿。
識海中炙熱似火,如同白阮的身體一樣滾燙。
而墨晏便是那降落火的冰,她一刻都離不開。
她的識海,進入墨晏獨屬於他的神識。
這種陌生而又酥麻的試探,如同撓癢癢一般難以忍耐。
她的神識與少年的神識糾纏…分離…再直到糾纏。
那兩抹神識,最終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開。
她聽到少年耳邊低沉的喘聲,又感覺著識海中翻騰的陌生感。
逐漸,白阮受不住神識交流的疲倦,在少年懷中睡了過去。
夜,她總覺得有什人在看她。
明明熄了油燈,還是感覺那道黏膩的視線讓她害怕,白阮睜開雙眸,墨晏正抱著她,似睡得格外安靜。
她仔細分辨,猛然間瞥到少年身後的黑影。
那黑影在雷雨下,成功讓白阮窺探到是什。
那是拓跋城主的戲服,戲服明明沒有人穿,此刻卻輪廓清晰,站在床榻周圍。
戲服的發誓,騰空轉了一圈,仿佛無形的人轉過頭,正低頭看著他們。
白阮屏住呼吸,推了推身邊的墨晏。
後背的冷汗已經浸濕床鋪,她卻並沒有叫醒旁邊的少年。
電閃雷鳴之間,猛然瞥見窗口似有一張蒼白的大臉。
那臉正是拓跋家主,他麵頰畫著紅色的脂粉,枯敗無光的眸子如鬼一般看著白阮。
就連男人的唇,都塗著紅得詭異的口脂。
白阮想要移開目光,可拓跋城主咧開嘴笑著,口中不斷湧現出蠕動的蛆。
那駭人的舌頭,無比的長,正穿過窗戶伸了進來,向著她的方向而來。
她清晰的看到,舌頭上裂開的口子,以及舌尖猩紅發臭的膿包。
白阮喚出神隕,這種低階鬼魅,還不用叫醒墨晏應付。
似感覺到浩蕩正氣,那如毒蛇一般的舌頭瘋狂往窗口縮。
沒等她下手,墨晏已經用絲線捆綁住長舌。
雨夜下少年身穿衣,絲線靈敏的切斷了拓跋城主的舌頭。
頓時,那些詭異的戲服衝了過來。
嗚咽的痛呼聲,加雜著白阮劍刃的嗡鳴聲,瞬間斷裂成破敗的碎布。
拓跋家主明顯也沒想到,兩人的功力如此深厚。
男人轉過身,踉踉蹌蹌向著自己的院子跑去。
等到他跑到大樹下,用幹癟開裂的手挖著泥土,神隕劍已經插在泥土之中,阻擋了他的動作。
天道的神隕劍,發出震懾惡鬼的劍意,迫使男人一動不敢動。
他回頭間,那披星戴月的少年打著油紙傘,正耐心的給身旁的少女披上外袍。
嫉妒快要溢出眼眶,拓跋家主隻能緊緊攥著雙手。
“你們…不是尋常修士?”
“自然不是。”墨晏回答輕鬆。
“我沒想到會栽在你們手中,你們這對狗男女!為何要在我院旁院落內雙修?!惡心下賤!”
麵對男人嫉妒的嘶吼,少年倒是陰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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