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六界動蕩過後,白阮滅魔物抒歌,便喚醒了全部記憶。
曾經的舊人失聯,這世間隻留下她一人。
她並沒有繼任所謂的天道尊上,而是用自己的力量,投入路拓城的救援中。
人界百廢待興,那白衣少女正幫著兩個老人,收拾著被魔物破壞的宅院。
她手上、白衣上、皆滿是灰塵與傷痕,額角的汗珠更是浸入泥土。
“師妹,來歇歇吧。”
遠處傳來的聲音,正是屠清修。
男人拿著一碗水,因恪守禮節並未上前,隻是把那碗水遞了過去。
白阮沒有接那碗水,隻是言語間滿是疏離。
“不用了,屠清修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吧?別在我身邊轉了。”
這些日子,他就像是刻意接近白阮一樣。
隻要她在哪,他忙完手頭的事情,就會出現在哪。
那赤裸裸的接近,讓白阮感到極為不舒服,甚至覺得屠清修有些纏人。
站在一旁的男人孤身而立,一隻手端著碗,似在沉思著什。
須臾,屠清修放下水碗來到白阮身邊,直接接過她手中的木頭。
“師妹,我來幫你。”
“屠清修,我以前說的不明白嗎?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看到你,我們互不打擾不好嗎?”
白阮二話不說,從他手中抽出木頭向著遠處而去。
這些無情的話,讓屠清修感到為難。
身為修仙界正道魁首的男人,第一次有些厭煩。
原來,他也有無法得到的人。
“我知你厭我,可你畢竟是我的師妹。”屠清修依舊不放棄上前兩步,“白阮,你為何不能給師兄一個機會?”
寒霜纏繞的劍意,縈繞在神隕劍之上。
那潛藏著殺意的劍刃,成功讓屠清修知道了白阮的態度。
他僵在那,哪怕後知後覺,也能感受到白阮的冷淡與無情。
屠清修喉頭發幹,臉色蒼白問道:“師妹,你我真的沒有可能嗎?”
“絕無可能!”
白阮的話,就像是無情的心魔縈繞著他。
回到永仙宗的男人,成功因為心魔而墮落。
他愈發渴望白阮,終究在心魔的影響下,設置了圈套。
楚落白活著回到永仙宗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路拓城內。
明知道這是個圈套,白阮還是僅存著一絲希冀,希望被吸入魔口的師尊還活著。
直到她單槍匹馬回到永仙宗,就被屠清修打哈哈了過去。
男人以舟車勞頓的名義,將她安置在了原來的院落之中。
門外進來幾位侍女,手中捧著紅色的衣物,沒等白阮發問便開始給她換衣物。
“等等!這是什?紅嫁衣?”
白阮後退幾步,那些侍女麵上滿是恐懼,就要伸手去扒她的衣服。
哪怕神隕劍刺入其中一位侍女,她們也沒有後退半步。
其中一位貪生怕死的侍女,眼淚鼻涕已經迷了麵容。
“天道尊上,求您不要為難我們。”
“是啊,這一切都是屠掌門的意思,掌門說若是辦不好這件事,我們絕對沒有活著的機會!”
聽聞侍女們的哭訴,不免讓白阮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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