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特·薩維奇,又或者是雷德·梅納德,也可能是帕巴拉·馬孔。
該死的,誰知道他究竟叫什。
總之,巴爾特用過的名字和身份有很多,有時他是街邊可憐巴巴的乞丐,有時他是路旁水果攤的老板,有時他是街邊欺軟怕硬的小混混。
而這次他選擇的,則是一名風度翩翩的老紳士。
可事實上,無論他用什身份來掩藏,他真實的身份都隻是個拐賣孩子,將他們出售給捕撈隊用於捕撈稀有魚類的殺千刀的混蛋!
他的行動往往十分隱秘,借助偽裝的身份與名字在鎮子尋找目標,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將孩子直接拐走,這個過程也許會是十天,也許會是一個月,但是他總會等到。
在那之後,被拐走的孩子都會遭受他那非人的虐待,不為別的,隻是為了讓這些孩子學會安靜。至於那些被虐待很久依舊哭喊的,就會被他直接打死丟進海,他可不會心疼,鎮上的孩子多得是,再拐就行了。
多少家庭都因為他而徹底支離破碎,多少孩子也因為他在本該無憂歡笑的年齡逝去。
這樣的人,根本死不足惜!
由於他的每次行動都很謹慎,也始終沒有固定的容貌和身份,所以警探對此根本無從下手,隻能任由他一次次幹著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讓他逐漸肆無忌憚,在白天就敢對凱蒂絲母女下手。
不過現在,他死了,死在了我的手中。
我坐在沙發上,盯著壁爐內躍動的火苗。
房子很黑,可能是因為最近都是陰雨天,而我也沒有開燈。
我就這在房間內唯一的光亮源前坐著,旁邊的桌子上擺得並不是我常喝的咖啡,而是從未喝過的酒。
本想著將自己灌醉就可以忘記這些事情,可無論我喝進去多少,頭腦都非常的清醒,沒有半點醉意。
沾滿鮮血的布娃娃靜靜地躺在我的手中,這個是我送給她的那個,在我徹底殺死了巴爾特後,從他的那一堆爛肉之中找到的。
我就這坐在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分鍾,一小時,又或者是一天?我不知道。
心空蕩蕩的,像是原本應該存在於那的事物被人強行奪走了一般。
什也不做,什也不想,隻希望就這樣迎來我生命的終結。
可是,當我的目光再次看向布娃娃時,小凱莎琳幸福的笑容再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明明她在笑,但我卻感到心如刀絞。
巴爾特的話回蕩在我的耳畔,我知道,他說那些話是為了激怒我,趁我情緒失控走神的時候用他的匕首將我反殺。
但是他說的不也是事實嗎?
如果我沒有把小凱莎琳帶回到那的話,如果我沒有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厚著臉皮問出凱蒂絲的家的地址的話,那這一切都將不會發生了吧?
雖然小凱莎琳的生活會過得很艱難,但是最起碼她會活著,會活著……
現在,一切都晚了。
也許真正該死的是我才對,懦弱、無能、隻為自己著想,我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不過這樣也好,斯科姆說了我會死,那我一定會死吧?他說的話都應驗了,每一句都是。
可是斯科姆卻是自那之後再也沒出現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離開了。
我也不想去管,隻想坐等死亡的來臨,在孤獨之中,結束我這糟糕的人生。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
每日渾渾噩噩的我今天被敲門聲吵醒。
拖著無力的腳步,我打開了門。
雖然外麵依舊是陰雨天,但是對於一直處於黑暗的環境中的我,外麵的光還是有些刺眼。
來人是我的房東先生科傑羅。
科傑羅看到我的模樣吃了一驚。
此時的我不修邊幅,胡子拉碴,頭發蓬鬆而又糟亂,雙眼之中遍布血絲,身上隻是披著一件鬆垮的睡衣。
看到他我也意識到,原來已經一個月了啊。
都一個月了,我還沒有死嗎?
“楚……楚斯先生,你沒事吧?”
科傑羅有些擔心我的精神狀態。
“我……不……我沒……沒事……”
我嘟囔著回應道,嘴中所吐露出的每一個詞匯都顯得那陌生。
“那這個月的房租?”
“對……對……房租,該交了……”
我迷迷糊糊地去找我放錢的地方,將房租的費用交給了科傑羅。
“楚斯先生,你給我的隻有一半。”
“這是我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由斯科姆來出,隻不過他這一個月好像都不在,等過兩天他回來我讓他給你。”
我的頭昏昏沉沉的,隻想繼續躺在床上,語氣有些不耐。
“斯科姆?什斯科姆?”
科傑羅反而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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