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卷過街道,掠下行道樹上的幹枯秋葉,裹挾著遠去。
離開隻大半個月,此刻看著安置小區周圍的熟悉街景,想到連日來的亡命之旅,陳錦莫名感到眼眶有些發熱,連街道兩旁店鋪中湧出的喪屍,在他眼中都顯得眉清目秀了許多。
“你還是換個時間感慨吧,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老周一鐵鍬便將身前的喪屍拍倒在地,不遠處,大片喪屍已經烏壓壓地聚了上來。
陳錦從老周手接過鐵鍬,鍬頭豎起用力下刺,輕而易舉的便將喪屍腦袋砍了下來。鮮血流出,身體停止了抽搐,獨留顆喪屍頭顱作勢要咬。
抬腳抽射,喪屍腦袋便“滴溜溜”的飛了出去,陳錦蹭了蹭沾在鞋頭的鮮血,“這不是打架,可不能留手”。提起鐵鍬,拉著看直了眼的老周趕忙跳上車。
見後座堆著許多東西,陳錦隻能和老周一起擠在副駕上,狹小的駕駛室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前麵…左手,進車口,看到沒?快,快走!”陳錦瞥了眼倒車鏡,已經有喪屍衝到車後,連聲催促道。
有了前進目標,老李一腳油門,小貨廂頓時彈射而出,向著進車口駛去。
“慢點啊,老李…”,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老周捂著吃痛的額頭埋怨道。
“我也不想啊…”老李向後一仰,靠在座椅上。
離進車口越來越近,小貨廂的速度卻緩緩降了下來,“油表早就掉到底了,剛才我都沒敢熄火…”,老李路線道。
眼見小貨廂滑行著,最終停在了進車口前,陳錦當機立斷,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能動彈的趕緊下來推車!”老周拍打著車廂催促道,一轉頭,陳錦已經提著鐵鍬衝向了喪屍。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鐵鍬在手,被陳錦舞的是虎虎生風,不斷有喪屍被拍倒在地,隨即再次嘶吼著爬起身子,向前撲來。
無法有效殺傷喪屍,陳錦隻能盡力阻攔著屍群前進的速度,老周見狀也是衝了上來,二人揮舞著鐵鍬,陳錦頓敢壓力大減。
饒是如此,麵對前仆後繼的喪屍,他們也隻能不斷向後退去。
梅英將林平摁倒在車廂,“你就好好躺著吧”,說著便也跳了下去。大王幾人已經抵住廂門,奮力推動著貨廂前行。
“豆豆乖,坐這等媽媽”,倩倩見狀,也是將孩子交給女人,趕忙跳下車前去幫忙。貨廂緩緩滑行,從後視鏡看到喪屍愈來愈近,老李坐在駕駛上,除了把著方向盤隻能幹著急。
“你們下來幹什!快上去!”老周不住地後退,一回頭看到梅英和倩倩兩個女人跟在後麵推車,頓時大急道。
“嫂子,來不及了…上去吧!”大王鬆開車身,快速從車廂中抄起鐵鎬遞給老邱和楊傑,便向著屍群衝去,同時還不忘向身後的梅英交待道。
感受到貨廂再次停止,老李剛推開車門打算下車幫忙,車門卻被從外關上。老李一愣,抬起頭看向窗外。
車外,背著斧頭的壯漢,嘴中叼著煙,也正隔著車窗打量著他。
“坐著吧,我去加油”,壯漢拍了拍車窗,隨即便走到車頭前,打開了引擎蓋。腳旁放著兩個桶,老李定眼一看,居然還是用食用油桶裝起來的。
夕陽最終被地平線吞沒,天色也徹底暗淡下來。
身後靠著車廂,已是退無可退,眾人心中的凶狠勁也是被激了出來,一個個將手中的武器揮的密不透風,殺紅了眼。
隻是白天剛經曆過激戰,根本沒時間修整,如今都早已是強弩之末,全靠一口氣強撐,才苦苦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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