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後,陛下越發慣著娘娘了。
除了上朝,兩人幾乎形影不離,還把養心殿的奏折都搬到鳳安宮去。
不僅時刻陪著娘娘,還每日揉腿按摩,塗抹精油,所以如今都快生了,肚子上卻連一道妊娠紋都沒有。
就是聽說娘娘夜睡覺極不安穩,翻來覆去,經常才半夜就醒了。
“唔…”白宛宛才翻了個身,身旁的元墨就驟然驚醒。
屏住呼吸觀察了一會,身旁的人果然坐起身來,鬧了會兒小脾氣才重新躺了回去。
元墨為此愁壞了。
為了讓白宛宛保證睡眠,後半夜總是配合著她,擺出各種奇怪的睡姿,方便讓她抱著安睡。
隨著日子越來越近了,宮人個個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出了什差錯。
整個太醫院嚴陣以待,元墨甚至還把宮外經驗豐富的婆子都請了進來,就安排在鳳安宮住著。
穩婆說,臨盆在即,可以讓婉兒多走動走動,那樣生產時也能少受些罪。
這不,此話一出,元墨連折子都不批了,日日陪著媳婦兒在禦花園散步,走累了就在亭子下吃點點心,然後再慢慢走回寢宮。
前些日子下了幾日雨,趁著放晴,兩人又在院子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上一秒還有說有笑,下一秒,白宛宛就感覺一陣濕意,體內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製似的湧了出來。
她皺起眉頭,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本能的去抓住元墨的手。
“陛…陛下…我…我好像要生了。”
“什?!太醫不是說還有幾日嗎?這些混賬老東西。”
“不好,我…我這是先破水了,我要躺下…”
元墨聽聞,二話不說把人直接抱起來,飛快回到寢宮,平穩的放在床上。
“快,太醫穩婆,人都死哪去了?都給朕滾過來。”
穩婆們都住在鳳安宮,一聽到吼聲就趕緊往寢殿內跑去。
這樣的情況大家早就排練了好幾次。
各就各位後,宮女們捧著生產所需物件和熱水來來回回,看起來井然有序。
白宛宛平躺在床上,絲毫不敢亂動,先破水可不是小事,她有些慌了,要是嬰兒缺氧什的,那可就危險了。
好在元墨一直守在身旁,緊緊握著她的手,“婉兒…別怕。”
“嗯…肚子好像有些疼了。”雖然疼痛感還能忍受,但白宛宛的額頭上還是冒出細細的汗珠。
兩人懷著緊張的心情度過了半個時辰,元墨手心都汗濕了,一邊為她擦拭額頭上的細汗,一邊口中念念有詞,“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婉兒別怕,為夫陪著你。”
隨著宮縮的時間越來越短,越來越頻繁,白宛宛握著元墨的手用力一緊,忍不住溢出了聲,“啊…好疼。”
“疼…她疼,你們沒聽到!!”聽到白宛宛痛苦的叫喚,元墨的心也跟著顫動了幾分,雖知道與婆子們無關,但還是回過頭朝她們怒吼了一聲。
“婉兒,怎辦…怎辦,不疼,我們不疼…”他手足無措,不知道怎樣才能減輕她的痛苦,連說話都帶著微微的顫音。
“啊…疼,好疼。”強烈的宮縮讓她止不住的叫喚,她拚命忍著,不敢亂喊亂叫,想把力氣留到最後。
鬢邊的碎發已經濕透了,粘噠噠的貼在臉上,額頭的汗珠擦了又冒,她緊咬著下唇,驚呼幾乎是從齒縫間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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