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侯天的話,林洛眉頭一挑,這種殺人方式,豈不是跟密室殺人有關係?
新來這支護鎮小隊的領頭人叫做常武七,屬於護鎮五隊之一的隊長,職位與侯天相當,他今日當值,在看到侯天放的信號,便火速趕過來。
“有你說的那玄乎?”常武七不信地說道。
“你可以進去看看!”侯天道。
常武七聞言,便與侯天田掌櫃走進東一房間,進房後他先是查看死者傷勢,確係是胸口被一劍刺穿而亡,他探手摸了摸死者皮膚,觸手間涼感證明,起碼死了一段時間。
房間內一共是兩扇外窗與一扇內窗,常武七一一試過,皆是從內反鎖,其他位置也未有什明顯痕跡。
他更是抬頭看向房梁,試圖從上麵找到進出跡象,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真有這邪門?”常武七忍不住搖頭,隨後他走出房間,對著侯天說道:“那凶手就不能是行凶後從正門走出來的?”
侯天還未開口,一旁的田掌櫃張口道:“不可能,先前我與小二來叫門,屋門由內上鎖,也是我倆用力才給撞開的!而且昨天晚上這位客官回房後就再未出來過,今日一大早開門做生意,也不見他下樓!”
侯天好似想到什,連忙問道:“田掌櫃,那昨晚你在打烊到今日開門做生意期間,可曾注意有沒有人進出過房間?”
“這個……”田掌櫃沉吟道:“昨晚關門,我便去休息了,有沒有人進出過便不知道了!”
“昨日的住客,今日可有退房的?”侯天又問道。
“退房情況,我需要去查一下賬簿。”田掌櫃答道。
常武七聽著侯天與田掌櫃的問答,有些摸不到頭腦,遂開口道:“侯天,你這是在問什?”
侯天輕輕瞥了常武七一眼,說:“小時候就讓你好好讀書,你就光知道練劍,把腦子都要練繡了吧!”
常武七一聽,忍不住拳頭握緊,他恨恨地說道:“侯天,你是又皮癢了?”
侯天輕笑一聲,也未再出口刺激這蠻子,而是解釋道:“先拋開行凶者是如何在密閉的房間內是如何動的手,但他想要脫身,總會有跡可循的。”
“東一房間正值樓梯口位置,無論是櫃台的田掌櫃還是樓下的食客,都能一眼看到,既然昨晚打烊前與今日開張做生意後,皆未看到可疑痕跡,那就說明,行凶者是在打烊後與開張前動的手!”
“而在這個時間段內,還逗留在客棧內,唯有二樓的住客,所以我讓田掌櫃去查查今日是否有人退房離開!”
“所以退房離開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常武七右手握拳錘在左手掌心,做明悟狀。
“沒錯!行凶之後,他必然想要第一時間逃遁。”侯天肯定地說道。
“常隊長果然聰明!”一旁田掌櫃連連點頭。
聽到有人在誇侯天,常武七當即不屑地冷哼,“田掌櫃,你還不速速去查退房明細?!若是耽誤抓捕時機,那罪過可就在你身上了!”
田掌櫃一聽,連忙說著這就去,轉身便離開房間,下樓去櫃台上查明細。
凶案有線索進展,侯天便走出房間,來到林洛身邊,說道:“小洛,有一件不好的事情需要告訴你。”
“不會是……”林洛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那個賣黑鱗木樹心死了吧?”
侯天輕輕點頭,示意林洛猜測沒錯。
答案確定後,林洛忍不住抬手揉揉自己的腦門,歎息道:“這也太巧了……”
雖然林洛來之前,就沒信心能買到黑鱗木樹心,隻想先搭個關係,讓人給留一留,沒想到搭關係的機會也沒了。
“那他的黑鱗木樹心還在嗎?”林洛忍不住問道,隻要東西還在,他就還有機會。
侯天搖頭,“麵死者的所有物品都被凶手帶走了。”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林洛的目光看向東一房間。
一旁侯小魚聽到,也叫道:“我也要進去查案!”
咚!侯天一個腦瓜蹦彈在侯小魚頭上,痛得少年捂著腦袋呲牙咧嘴,他又對林洛說道:“凶案現場事關重大,不能隨便進去的,你放心,現在已經找到凶手的線索,會把他找出來的!”
“嗯好。”林洛也不好多說什,畢竟他現在不過是個十歲的半大孩子。
“那爾等便試試來強闖入門!”倉啷啷兩聲拔劍聲,從樓下傳來。
常武七更是冷哼一聲,腳踩欄杆,飄然落到一樓大堂。
而在正門處,正是一副劍拔弩張的局勢。
……
常武七率人進入客棧前,曾留下四名隊員,分別駐守客棧前後門,並且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出!
趙木與李龍便認真地當起友客來客棧地門神,無論是誰要來,都被他二人擋走。
可沒想到,突然從外麵過來一行人,盡皆佩劍帶甲,披掛兜帽,氣勢洶洶。
“護鎮隊查案,外人不得入內!”趙木對這一行人喝道。
作為信首鎮唯一的武裝力量,護鎮隊名號還是很有分量的。
“我家公子昨日夜宿此間,還請二位讓路。”領頭男子聲音低沉地開口,兜帽的陰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哼,沒有隊長的命令,誰也不得進門!”李龍凜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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