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號，你的殺人動機？”

    “我再說一遍，不是我殺的！而且我要死了！”

    “在現場”

    “去他的現場，我要死了！”十一號衝他們尖叫，“我要死了！知道嗎？”

    2231年3月1日19時，下城區4號運河。

    無波死水，飄蕩其上的鹽鹵折射出肮髒的白光。

    十一號起身，注視著最後的日光。

    但這顆星球的太陽一如既往的吝嗇，急忙收走那一點光線，生怕讓下城區的老鼠如願。

    “你幹什？趴下！”他的夥伴，貓兒，急忙斥。

    陰暗灰霾的天空，逼得他無奈藏回洞中。

    “如果你暴露我們的位置，”貓兒磨著小刀，“我隻能殺了你。”

    她對準十一號的脖子，“像這樣劃開，你無法出聲，隻能看著自己流幹最後一滴血。”

    十一號抓過她拿刀的手，抵近自己的咽喉，“你會嗎？”

    “不要挑釁我，”貓兒眯起眼睛，“真到那種時候，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

    空氣開始躁動，尷尬的氣息壓迫著彼此的神經。

    十一號手上的骨節開始突起，貓兒腳上的肌肉開始繃緊。

    雙方久久凝視對方，寸步不讓。

    隻需一點火星，引線就會點燃。

    “十一號，貓，聽到回話。”忽然，通話器響了。

    放手，後跳，身體弓起，盯緊對方，二人保持著劍拔弩張的形式，回應道：“我們在。”

    “船來了。”

    貓兒藏刀入袖，“算你走運。”

    他們保持距離，從洞中摸出，正好撞見駛過麵前的運糧船。

    很奇怪的一艘船，沒有官方標識，卻有治安署的護衛。

    若是平常，他們不會打這種船的主意，但他們今天必須帶食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