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永順年間。
朝廷治理下,百姓們安居樂業,極少報官,是以官府比較清閑。
幾個捕快空著手,蹲在了官府門外,他們彼此有說有笑,絲毫沒有官差的樣子,但路過行人毫不為奇。
在這個時代,官府勢力大多用在抓捕觸犯律法的江湖人士,或者說,罪犯。
江湖是罪犯最好的藏身之地,他們多少會著武功,是以,這些對武功初窺門徑的家夥,若非必要,是不會受到調令的。
因此,他們也樂得清閑,看門的同時,嘮嘮八卦。
“嘿,你說...錦衣衛大人來咱這,是發現什東西了?”
捕快甲拍拍捕快乙的肩膀,笑著發問。
“管他什東西,錦衣衛至少熟練兩門武功,他要對付的罪犯,必是凶險無比,咱們保住命就行。”
“謔,你當錦衣衛大人和你一樣,整天遊手好閑。他是朝廷中的紅人,怎的隻會抓賊?”
捕快丙湊了過來。
“那你說,大人還能幹啥?”
捕快乙顯得有些不高興。
“額...”捕快丙略作遲疑:“剿匪?”
在他們爭辯聲中,一個少年溜進了官府。
甲乙丙三人都認識他,少年叫做雲遠,遠從朱家鎮而來,已在這兒呆了好幾天,每天早出晚歸,但如今才剛下午他就回來,這還是頭一次。
雲遠溜進官府,對這兒的布局,他並不迷糊。好歹他也算一個官府捕快,左搖右晃,敲響官府後院一間普通的屋子。
沒人開門。
他有些奇怪,敲了幾輪,剛要再敲,身後卻傳來有些陌生的聲音:“雲兄弟,不要再敲了,我剛剛邀周大人去查了查卷宗。”
“水大人,您折煞我了,周某不過一小小捕快,哪能及您錦衣衛大?”
雲遠轉頭,看見了一中年男人。他看起來四十來歲,臉上卻皺紋密布,有些蒼黃。他的頭發左一縷右一縷,發根遍布墨綠的顏色,整個人宛若惡鬼一般。
雲遠知道他是好人,但見這猙獰的臉上擠出諂媚的神色,心還是害怕,便扭頭看向方才發聲的青年。
青年穿著淺藍色衣褲,連鞋子都是藍的,他似乎格外喜歡這個顏色。聽周捕快之言,他“嗯”了一聲,臉上毫無波瀾。
“雲兄弟,既然你回來了,那……太玄經的情況?”
青年剛開口,周捕快的臉上就有些異樣。他盯著雲遠,目光有些焦急,似乎在責怪對方。
雲遠奇怪的瞪了回去,說道:“百曉生說了,雁翎穀,駱水河,丐幫,黑鴉溝,泰山派……”
他一連念了十幾個名字,其中大多數都是無名無姓的小幫派。
念完這些名字,雲遠見周捕快目光變為讚許,得意起來。他深吸了口氣:“這些幫派,都在做窺伺太玄經的白日夢。”
“慎言!”
周捕快喝道。
青年沒在意這些,他默默將這些門派記在心上:“太玄經在哪,他們沒說嗎?”
“沒有。”雲遠搖了搖頭,他有些沮喪。“百曉生說元朝,開國什的,我不太懂。隻記得太玄經有一百多年曆史,已經無從考究。”
他換了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不是,水於寒,我就不明白,朝廷要太玄經做什?江湖的東西,都髒。”
他直呼了水大人的名字,周捕快麵色頓時變的煞白。青年卻不以為意,他擺擺手,安撫住男人,並思考了一會:“太玄經,百年曆史,據說在天朝建立時,那些失傳的武功招數,皆在其中有著影子。得太玄經者得天下,這已經是江湖中的一個口號。”
“豈有此理!狂妄,真是狂妄,是誰給它的勇氣?”
雲遠罵道。
“雲遠!”
周捕快再一次皺眉。
“好吧。”青年點了點頭。“雲兄弟,你不必自責。我先啟程去黑鴉溝,沿途轉一圈,警告拿些門派不得窺伺。太玄經慢慢找便是。”
“可是……”
雲遠麵色焦急,還想說話,一旁的中年捕快已經搶道:“快多謝錦衣衛大人!”
“不用謝。”
青年淡淡的說。
“大人有需要盡管提,小的必將竭盡所能。”
“嗯。”水於寒不愛聽這些奉承,他輕輕應了聲。“那,我先走了。”
他說著便想轉身,卻被雲遠的聲音拽住了腳步:“等一下,還有一件事情!”
水於寒饒有興趣的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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